與對方不過幾步之遙的劉思邈頓時瞳孔一縮,向後退去,可他一介文官,那裡躲得過。
“歸正反正都是一死……”他快速昂首,大喊道:“都給我殺!殺!”
沈鶯歌翻了個白眼,諷笑道:“如何?隻答應你金蟬脫殼,不準彆人假死擺你一道?”
沈鶯歌赧然擺擺手:“冇事冇事,我這也是為了本身,那石門就算冇有我,你們也快翻開了,至於這些人……”
沈鶯歌冇想到此人竟然會破釜沉舟至此,可她又不能真的殺了他,今後指認二皇子還需求他!
錦衣戍衛在沈蓁蓁四周的圈子逐步縮小,直到避無可避。
劉思邈部下的人聞令而動,當即就要重新脫手。
“還不斷手?”
正與她交兵的兩人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這女子為何俄然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普通殺意暴起。
這時,從墓道中射出暗器的人也緩緩自黑暗中走出,是個陌生男人的麵孔。
她舉著刀拍了拍劉思邈的肩膀:“還不讓你的人束手就擒?”
那本就性急的錦衣衛暴躁道:“你在想甚麼狗屁!”
王陵深處。
“還想跑哪兒去?”
她趕緊上前托著對方小臂將人扶起:“這是做甚麼,快起來。”
——是原顏朱。
氣喘籲籲的沈鶯歌悄悄朝那名錦衣衛投去了個讚歎的眼神,下一瞬,她驀地陣容大漲,一改方纔被壓抑的模樣,迅猛刀光緩慢向兩人襲去。
沈鶯歌走到劉思邈身邊,提刀搭在他頸邊,看向其彆人。
信他纔怪!老狐狸!
逐暖等人趁此機遇,立即將為數未幾的幾人斬於刀下,隻留了兩個活口。
“哼。”沈鶯歌瞟了眼他,撇撇嘴角。
說話間,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從墓道深處傳來。
而這俄然“死而複活”的“屍身”,恰是先前被沈鶯歌節製的保衛。
隻是可惜了那借假死逃過一劫,挾持著劉思邈的保衛,他恰好站在對方身後,事出俄然,沈鶯歌又來不及節製他一起遁藏,因而他也不幸身中暗器,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一道聲音自沈鶯歌身後的墓道深處傳來。
劉思邈被身後的屍身死死壓住,撲騰著想要爬出去,卻被沈鶯歌一腳踩住了手背。
她剛一聽到對方對本身的稱呼,身材反應比腦筋更快一步,當即伏身下去。
他一步步走進,藉著沈鶯歌的身形諱飾,隻朝她做了一個行動,她便心領神會,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瞬息驟變的場景頓時讓統統人都是一呆。
困住沈鶯歌幾人的墓室門翻開後,源源不竭灌入的水流也落空了威脅性,而這構造隻是要淹死墓室內的人,並非為了毀掉全部王陵,是以,在漫到世人腳踝處時便緩緩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