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沈潮生與已經歸天的沈珩以外,另有二皇子沈潛與四皇子沈蘭措,其他的要麼是公主,要麼便是還在垂髫之年的小皇子。
在此之前她對這位大雍儲君的體味隻逗留在“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階段,從未有過正麵打仗,就連之前除夕禦宴,太子也並未呈現。
“不必了,”沈闕勾起嘴角,視野落在那枚印章上:“他很聰明,曉得該如何擺放本身的態度,不然朕也不會選中他。”
他還是笑著,但那笑容中多了些核閱與摸索的意味:“你現在身在錦衣衛,又是容久一手汲引,朕覺得你會更向著他些。”
上馬威嗎……
孝貞皇後的兄長李堯年也是現任撫遠將軍。
“陛下,應百戶被太子殿下叫去東宮了。”
如許的答覆明顯出乎沈闕的料想以外,落在她身上的視野不由得沉了幾分。
殿中靜了半晌,沈闕的神采驀地一鬆。
大雍王朝首任撫遠將軍李忠乃是當今太後李氏的父親,李太後為先皇誕下兩子,一個是弘光帝沈闕,另一個則是淮南王沈瑜。
墨跡已經乾透的宣紙角落被人印下鮮紅紋章,白紙赤紋,格外奪目。
還真是和走鋼絲冇甚麼辨彆,一步不慎,摔下去便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也是當初支撐沈闕繼位的首要權勢之一。
她心頭一驚,來不及多想,趕緊規端方矩單膝跪地施禮:“錦衣衛百戶應歌,見過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
“……你久不登我東宮的門,本日來此,莫非不就是為了見他?”沈潮生斂眉垂目,輕飄飄地戳破了對方的敷衍之言。
他不是與沈潮生明爭暗鬥,夙來反麵嗎?
弘光帝子嗣浩繁,但已經成年且有才氣擔當皇位的皇子卻寥寥無幾。
儲君沈潮生是沈闕與已經故去的先皇後所出,先皇後的母家便是曾為前朝立下汗馬功績的撫遠將軍府。
但是,她剛一走出去,就又劈麵走來個小寺人。
……纔怪。
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沈闕又和她有一搭冇一搭地聊了陣子,才放人分開。
不然她本日是“深受陛下喜愛”的應百戶,明日能夠就因為隨便一個罪名淪為階下囚了。
沈鶯歌想到之前在禦宴上見到的華袍青年,他給她的感受,倒是與沈闕有幾分相像。
李忠歸天後,其子李暉擔當了父親遺誌成為第二任撫遠將軍,可惜他並冇能像父親一樣壽終正寢,而是戰死在了疆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