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都清楚,對方想要的是甚麼。
鋒利匕首貼著襤褸不堪的衣衫劃過,並未留下傷痕,寒意卻沁透皮肉,直抵骨骼。
黑褐色陳跡乾枯後滲上天縫,披收回揮之不去的鐵鏽味。
被綁在刑架上的人冇有說話,頭髮混亂地披垂著,遮住了那對飽含怨毒的渾濁雙眼。
可實在他早在第一次見到那人的時候就認出對方了。
他們必然會派人來救他。
容久掩著嘴打了個哈欠,耐煩即將告罄。
不是怒極反笑,也不是風俗性的諷刺。
“就借你的肋骨一用,如何?”
詔獄中有諸般酷刑,用來對於那些撬不開嘴的硬骨頭,“彈琵琶”便是此中一種。
就在他垂垂沉著下來的時候,他俄然看到麵前的人在笑。
——恰是之前在大街上捱了容久一鞭的地痞老邁。
燒紅的烙鐵被人從炭盆中取出,下一刻,淒厲慘叫便混著皮肉燒焦的味道在牢房中迴盪。
連仇恨也有力抵擋的龐大發急鋪麵襲來,地痞老邁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栗。
粗啞聲音如同破敗的風箱,斷斷續續:“我曉得,在諸位大人眼裡,我們這類人都是賤命一條,不敷掛齒,但有些事,恰好隻要我們這類人才氣做到,您說呢?”
任憑浮寒想破了頭,也冇想明白這此中究竟有甚麼乾係。
而本日容久不知從那邊獲得了動靜,一返來就命他將此人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