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匕首貼著襤褸不堪的衣衫劃過,並未留下傷痕,寒意卻沁透皮肉,直抵骨骼。
他像是俯視著一隻徒勞掙紮的螻蟻,隻感覺有趣:“想和本督做買賣?你也配?”
若不是浮寒充足信賴容久的判定,他都要信賴對方當真和那些人無關了。
將犯人手腳牢固後,剝去衣衫,用尖刀在肋骨上來回彈撥。
被綁在刑架上的人冇有說話,頭髮混亂地披垂著,遮住了那對飽含怨毒的渾濁雙眼。
容久不由嗤笑,他若不敷瘋,恐怕有些人還不對勁呢。
容久彷彿很對勁他的反應,刀尖貼著肋側來回劃動。
北鎮撫司,詔獄。
黑褐色陳跡乾枯後滲上天縫,披收回揮之不去的鐵鏽味。
半晌,他才慢悠悠開口,語氣調侃:“你該不會還等著他們來救你吧?”
就在他垂垂沉著下來的時候,他俄然看到麵前的人在笑。
不可,他日他得好好問問,之前督主去晉陵後到底產生了甚麼。
赤紅雙目驀地抬起,死死盯在他臉上。
半晌,容久深吸了口氣,好不輕易才止住笑意:“一死?你也太天真了,生不如死的體例多得是,本來……你若誠懇說了,還能給你個痛快。”
長年混跡於雍景城最底層的地痞老邁或許手腕心計都不如那些人,但他並不蠢。
每當這個時候,他在旁人眼中就會格外的陰晴不定。
牢房中光芒暗淡,容久卻彷彿早已風俗瞭如許的環境。
用不了多久,受刑者就會皮開肉綻,百骨儘脫,如許的科罰不但會讓人在身材上感到無儘的痛苦,同時對精力也是莫大的折磨。
一向以來,他都在那些人麵前裝胡塗,假裝不曉得對方的身份,隻當他們是某位官員藏在暗中的權勢。
容久掂了掂手中的匕首,對其暗中算計的眼神恍若未覺。
藏在東集市的那群人將他當作一顆棋子,他一樣也在操縱對方。
地痞老邁喊哧呼哧地喘著氣,極力想要保持沉著,但被酷刑折磨過的精力早已靠近崩斷。
牢房內靜了好久,容久忽地低笑出聲。
而是真的彷彿聽到了甚麼天大的笑話,笑得眼角都出現濕意。
連仇恨也有力抵擋的龐大發急鋪麵襲來,地痞老邁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栗。
細細想來,這些日子應歌也不像之前那樣隔三差五地來督主麵前閒逛了。
他們操縱他探聽動靜,探查風聲。
說來也好笑,當初那位“劉思邈”大人在菜市口被行刑的時候,他還去看來著。
因為兩人都清楚,對方想要的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