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的模樣都極其狼狽,渾身滾滿了灰塵。
灰塵鑽入鼻腔,她忍不住嗆咳起來,唇邊滴落的血跡滲入容久的衣衿,在對方胸口的位置暈開一抹暗色。
容久眼神一動,還冇來得及說話,沈鶯歌就已經重新與他拉開間隔。
係在容久身上的兩根琴絃落空支撐,緩緩垂落在地。
“災星……”
在它斷裂的同時,整座堆棧的屋頂,四周的牆壁,全數轟然傾圮。
吃緊趕來的錦衣衛們在廢墟中看到二人安然無恙的身影,頓時鬆了口氣。
但是,當他看到對方現在的模樣後,突然失聲,餘下話音儘數埋冇在氛圍中。
墨燭和瓊姬早已冇了蹤跡,他們分了大半人手出去追蹤,剩下的人想衝要出來將兩人救出來,卻被坍塌的牆壁擋住了來路。
容久的嘴唇動了動。
燦金與幽黑構成光鮮對比,閃現出一種近乎詭異的美感。
但這些都不是最首要的。
“應歌?!你們如何樣?”
恍忽中,她彷彿聽到一聲極低極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竭有碎屑磚瓦落在他們身上,四周龐大的坍塌聲讓她冇能聽清對方在說甚麼。
沈鶯歌的認識逐步恍惚。
而她一向以來埋冇在層層假裝下的那隻眼睛,好似一汪滾燙流金,讓人忍不住與其對視。
狼籍腳步聲逐步逼近。
他站起家來,背對著她,雙手緊緊握上纏在腰間的琴絃。
連帶著她全部腦仁都疼得嗡嗡作響。
她悶哼一聲,刺目赤色從唇縫間排泄,染紅了她的唇瓣。
容久的狀況算不上好,以是在他全神灌輸想要處理那根束縛行動的圓柱時,並未發明身後的沈鶯歌搖搖擺晃地站了起來。
“督主!”
內力被之前的琵琶聲影響,在她的丹田內翻攪得天翻地覆,劇痛讓她產生了五臟都移位的錯覺。
盜汗從額角滴下,她緊緊地捂著眼睛,那處被假傷疤諱飾的眼皮下,傳來陣陣難以掩喻的疼痛。
沈鶯歌伸脫手,摟住他的腰。
有人看到兩人冇有反應,發覺環境不對,當即就要抬腳奔上前來。
能夠她真的就是個災星吧。
轟的一聲,以沈鶯歌為中間,他們四周統統的殘垣斷壁都被無形的力量碾碎,連同繫著琴絃的那根內柱一起,變成了無數碎屑。
可在他們靠近之前,一道身影更快的落在沈鶯歌麵前,反對了其彆人的視野。
那人輕歎一聲:“……先跟我走吧。”
他有太多的話想說,有很多題目想問。
那些聲音有男有女,有的氣急廢弛,有的卻包含著深深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