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真的好疼!
崩塌聲垂垂停歇,錦衣衛門呼喊的聲音更加清楚地傳來,
但是,當他看到對方現在的模樣後,突然失聲,餘下話音儘數埋冇在氛圍中。
沈鶯歌垂著腦袋,視野落在容久緊閉的雙眼上。
瞳人中流光暗湧,閃動著令人目炫神迷的光彩。
燦金與幽黑構成光鮮對比,閃現出一種近乎詭異的美感。
沈鶯歌的認識逐步恍惚。
而她一向以來埋冇在層層假裝下的那隻眼睛,好似一汪滾燙流金,讓人忍不住與其對視。
最後一根木梁也支撐不住了。
能夠她真的就是個災星吧。
本來緩緩消逝的認識俄然重新凝集起來,沈鶯歌有些痛苦地皺緊眉頭。
可在他們靠近之前,一道身影更快的落在沈鶯歌麵前,反對了其彆人的視野。
那些正欲砸落在他們身上的斷梁瓦片,也都被這道力量盪開,再近不得身。
暴虐的呢喃聲穿過光陰大水,鑽進她的耳朵。
“應歌——”
恍忽中,她彷彿聽到一聲極低極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內裡傳來錦衣衛們孔殷混亂的呼喊。
盜汗從額角滴下,她緊緊地捂著眼睛,那處被假傷疤諱飾的眼皮下,傳來陣陣難以掩喻的疼痛。
容久的嘴唇動了動。
“對不……”
“應歌?!你們如何樣?”
容久眼神一動,還冇來得及說話,沈鶯歌就已經重新與他拉開間隔。
容久是這麼想的。
“災星……”
忽地,如同閃電劃破黑雲。
那人輕歎一聲:“……先跟我走吧。”
與此同時,沈鶯歌強行變更內體橫衝直撞的內力,一掌拍上繫著琴絃的內柱。
轟的一聲,以沈鶯歌為中間,他們四周統統的殘垣斷壁都被無形的力量碾碎,連同繫著琴絃的那根內柱一起,變成了無數碎屑。
頃刻間,煙塵四起。
不竭有碎屑磚瓦落在他們身上,四周龐大的坍塌聲讓她冇能聽清對方在說甚麼。
那些聲音有男有女,有的氣急廢弛,有的卻包含著深深的驚駭。
那兩隻眼睛裡空蕩蕩的,就像那些寺廟裡沉默垂目標佛像。
內力被之前的琵琶聲影響,在她的丹田內翻攪得天翻地覆,劇痛讓她產生了五臟都移位的錯覺。
灰塵鑽入鼻腔,她忍不住嗆咳起來,唇邊滴落的血跡滲入容久的衣衿,在對方胸口的位置暈開一抹暗色。
“天生不詳……異瞳……”
狼籍腳步聲逐步逼近。
回到雍景城後的運氣更是急轉直下,數次命懸一線。
下一刻,她就身子一歪,暈了疇昔。
她的眼神再冇了之前那些情感,喜怒哀樂,憂思驚駭,全數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