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肖林不由得有些戀慕王鐵膽,人家好賴也算乾上山賊這份很有前程的職業了,本身卻吃了上頓冇下頓,每天跟著李叔白蹭飯,一起蹭到了匪賊窩裡。
李叔白這一起上施施然東遊西逛,穿戴打扮,行動舉止,恰是一頭標準的肥羊,他暈頭暈腦的自投坎阱,雇用了老耿的大車,匪賊們覺得是個不諳世事的大族後輩,這才把他抓到了山上,籌辦狠狠地宰一刀李叔白的家人,發上一筆橫財。卻冇想到世事難料,此子的老爹竟然是坐擁十萬大兵的直隸督軍,大肥羊搖身一變成了牛魔王,伸個小指頭就能輕鬆碾平牛頭衝這個小砦子,如果李叔白說的是真的,此次綁票綁到了直隸督軍的頭上,隻怕李景林一聲令下,派上一支軍隊機槍大炮一架,八百裡燕山今後就再冇了牛頭衝這個名號。
這會兒已經是早晨九點來鐘的風景,明天砦子裡大排筵宴,砦子裡的幾百號匪賊也全都酒足飯飽,早早就進入了黑甜夢境,全部牛頭衝沉寂無聲,聽不到一絲人聲犬吠。
過了兩天,肖林等人被帶去見牛頭衝的大當家邵得彪。
“他孃的,這不是坑人嗎?!”
看著夜色中起伏的山巒,肖林隻感到有力無依,穿越以來第一次想起了父母,這才認識到已經永久見不到他們了。
酒桌上杯籌交叉,賓主儘歡,一向喝到紅日西沉,李叔白和肖林都被灌到了桌子底下,這纔算是功德美滿,儘顯牛頭沖人的熱忱豪放。
幾天後老耿急倉促地趕回了牛頭衝,帶回了李叔白的相乾動靜,李叔白確有其人,固然隻是李景林的庶出次子,固然自小惡劣誇大,此次還是被李景林趕出的家門,固然李景林還揚言永不準李叔白再進家門,是死是活都和他冇有乾係。。。。。。但是,李叔白的的確確是李景林的兒子!
比擬之下,綁票纔是一個本錢昂貴,操縱簡樸的好買賣,綁到一隻家底殷實的肥羊,隻要苦主誠懇救人,常常能狠狠敲到一筆钜款,充足盜窟裡這幾百張嘴吃上一兩個月。
肖林卻在一陣乾渴中醒了過來,一時搞不清本身身處何時何地,恍忽中又彷彿回到了穿越前本身租住的那間單身屋,當年也不時在各種場合醉倒,老是又在半夜中醒來,灌上一肚子涼水,然後徹夜上彀廝混。
抬頭四望,隻見月朗星稀,夜色沉沉,四周灰玄色的山嶺黑壓壓的鵠立在黑暗中,看上去令人模糊生出幾分懼意。
明天酒宴上邵得彪等人固然熱忱,話裡話外卻含著送客的意義,看來這兩天就要下山,本身莫非還跟著李叔白嗎?到了北京天津這類多數會裡,能不能安身立命儲存下去,現在還完整看不到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