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再不站住開槍啦!”
馬三兒說著話偶然中扭過臉來,和李叔白目光一對,笑眯眯的神采立即變成了滿臉惡相,兩隻牛眼一瞪,惡狠狠地厲聲喝道:
這個時候匪賊們也都把旅人們劫掠一遍,馬三兒粗粗看了看戰利品,衝著被搶的搭客們說道:
後生一驚之下,更是呀呀大呼不止,匪賊頭更加憤怒,舉起匣子槍指著後生的腦袋就要再次發作。
馬三兒忍不住衝著人群的背影破口痛罵:“他奶奶的全都見死不救,這甚麼世道啊!儘給老子添費事。”
馬三兒本來並冇有重視到蹲在地上的肖林,這一番折騰卻把他轟動了,斜著眼睛盯著肖林看了半天,轉過身向一個部下問道:“黑子,我剛纔說冇說過不搶衣裳?”
馬三兒對車把式老耿顯得非常尊敬,嘴裡固然還說著狠話,麵上卻已經換上了一副笑容,合上匣子槍的機頭插回了腰間。
肖林對後生叮囑了一句,當場抓起一把積雪擦潔淨手,看了看老耿和馬三兒,又走歸去老誠懇實的蹲在了大車中間。
老耿在一旁不忍心,出頭幫王鐵膽尋了一條活路。
馬三兒鎮住了場麵,這才大聲喝道:“長幼爺們兒,彆說我馬三爺做事不講究,各位帶的貨色錢鈔,能夠留下兩成當回家的川資,這大寒天也把各位身上的衣裳給大師留著,不過其他的首金飾件,洋貨玩意兒,承擔行李甚麼的,我馬三爺就都要借用借用了。大師最好都規端方矩的,誰如果私藏夾帶被我發明瞭,可彆怪我馬三動手狠辣!”
後生十六七歲的年紀,穿戴打扮像是買賣鋪子裡的學徒伴計,這會兒歪倒在地上,兩手虛捂著受傷的左邊小腿,兩手和袖子上都是鮮血,血還在不斷的從傷口中湧出,棉褲的褲腿已經被鮮血滲入,連半舊的棉窩窩(棉鞋)都被血泡成了黑紫色。
看到匪賊真槍實彈動了傢夥,李叔白不由得在內心暗叫一聲幸運,剛纔的確過於鎮靜了,匪賊們不過想要求財,本身冇需求犯險逃竄,痛痛快快把身上的錢交出來,天然能買一個安然。剛纔如果本身也翻山逃脫,萬一被一槍撂倒在這荒山野嶺裡,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一眾旅人頓時亂鬨哄的拔腿就走,恨不得快點分開這夥凶暴的匪賊,隻要傷了腿的後存亡活站不起來,坐在地上不斷大聲號哭要求著這些旅人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