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嚴肅厲穆的天絕正殿,現在卻滿盈著一股肅殺、淒厲的寒意。周遭氛圍如被呆滯,已容不得一絲氣味的參與。除非走進者有種深厚的內功根柢,不然便會頓時死於這微弱的肅氣之下。
金戈冷厲的目光橫掃向他,道:“我隻問你一遍,我師父死了,事前,你知情嗎?”
泛著古香的室內烏光溢轉,敞著的大門收回簌簌聲響,而後並被一股激烈的勁風逼催,瞬息化為木屑。
“先殺了我,再從我的屍身上踩疇昔。”易濁風淡然道。
一見金戈,黑影人彆嘴暴露了久違的笑容,喊道:“金戈,快殺了他!”
易濁風罷手,淡道:“殺你?懶得費我力量。”
手中的承影劍光芒四溢,他想站起來,而剛強的史如歌卻死不認輸,仍然緊緊地箍著他的身材。
溥侵隻覺胸前血浪翻滾,四體分裂般的痛!
“易濁風,殺了他們!”隔空傳來一冷硬男聲,公佈著這道死死的號令。世人耳怯,聞其聲卻未見其人。
地上,承影劍光照亮了他們的臉。易濁風本能夠罷休躍開,但是他真氣一斷,史如歌必死無疑。但他若不罷休,敖進便會接二連三的向他打擊,如此一來,他活下去的能夠性也不大。
天絕殿,溥侵站在上方巨型檀木椅前,黑影人巋然立於門前!
隻是,他不是她想得那番完美。
“我們快走!”點頭表示後,敖進也跟著抱起了史冊桴的屍體。
“易濁風,放開她!”身後,敖進俄然一躍而起,凝集大半功力的一掌直向易濁風的後背擊去!
敖進圓睜怒眼,有些不解:“為甚麼不殺了我?”
溥侵道:“金胤奪我所愛,而後又趁機禍害天一,殺他是適應師父的意義。”
“本來是你。偷走泉池溶洞內仙葩草的人!”易濁風默歎,馬上便撥動了手中的承影劍,頃刻,幽魔普通的劍伴跟著暴漲的劍芒向著火線的兩人劈去!這一劍的力量,恍若轟動了蒼穹一番,導致全部大殿搖搖欲墜!
他的身材重重一墜,跌落著倒向身後的檀木椅。
瞠目一看,兩人拱手發功,吵嘴兩道氣流交彙於大殿正中,對峙著。
直透心底的疼痛令金戈麻痹,在空中一個筋鬥,他的身子便如失重般往下墜落。
是劍氣,濃烈的劍氣充盈全部空間。倒轉的氛圍中,隻見一名青衣少年凜然孤單。
金戈緊握赤霄劍柄,眼中的戾氣化作殺機,卻遲遲未動。他在想:敖進是如何來到這天絕殿的?他又憑甚麼說師父的死和易濁風脫不了乾係?幾日不見他的武功為何進步神速?而麵前易濁風擋道,本身已負內傷,即便加上敖進,也一定是他的敵手,要如何才氣安然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