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持劍刺過來,莊主功力儘失雙腿又被束縛,想躲卻躲不了,出於一個正凡人的本能反應,他伸手藉以抵擋。但是力不從心,他擋住了你的劍,卻擋不了它開釋的魔光!並且,這個世上冇有誰的劍能形成這麼細的傷口,隻要你的承影劍!”
“哈哈。”易濁風笑出了聲,鮮少有人見過他如許笑。他有趣地搖點頭,卻回身極輕極輕地看了一眼史如歌,就籌辦拜彆。
他吃力扳了扳身子,直覺胸口一陣沉悶。這一次,他幾近是變更了滿身的力量。此時卻還是壓抑不住心中那模糊的扯破般的劇痛。
金戈和史如歌行走此中,幽微的月光中,卻見得他們鏡中的身形不竭扭曲,變幻莫測。彷彿月光培養的幻景般,撲朔迷離。
“這是他該做的。也是溥侵的高超之處。”
不等史如歌躲閃,又見一道極盛的白光滯凝,在她的身邊旋開半個弧圓,直至將她的眼睛晃花。
“易少爺,把穩!”身後,一侍從緩慢迎了上去。淡然,敖進致命的一掌直直地打在了他的胸口。
“爹,你一一怎一一麼一一?”史如歌顫栗,伸手,怯怯地探著他的鼻息。
“他的身上不見任何傷痕,應當是中毒而死。”
敖進振振有詞,易濁風倒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代他彌補道:“能在一劍以內取人道命,且令死者毫無痛苦,便是我一貫的風格。”
楚紹龍輕柔一笑,透著些許玩世不恭的意味:“因為我想幫你們,幫手你們救史莊主。我要禁止溥侵拿仙葩草。”
敖進一昂頭,訝道:“你終究承認了?”
“好。那你現在就帶我去。”史如歌點點頭。
“史如歌!史如歌!”金戈失聲呼喊,淒婉的反響在殿內斷續響起,異化著花隱隔空傳來的笑聲,再必然神,卻見得空中碎裂的鏡片忽如花片般漸漸飄起,它們浮於半空,圍成一個美好的橢圓。它們變幻著,漸漸地向中間處彙攏。
此時,金戈手中的赤霄劍如同蛟龍一番,它凜烈的劍氣,如同伸開的血盆大口,敏捷吞噬著每一道逼近它的光芒!
易濁風心境有些混亂,但是表麵卻表示得若無其事,他問:“你是甚麼人?如何會在這裡?”
楚紹龍挖苦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想被他束縛平生。”
易濁風揹著她的臉暗如沉灰,淡道:“我不曉得。”
史如歌含淚的雙眼如杏花帶雨,凝睇著間隔她幾步遠的易濁風,低咽:“我爹是如何死的?”
“妙手,妙手!”花隱心底驚呼,暗覺大事不妙的他又一騰身,返往天絕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