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三兒聽得景嬪娘娘四個字,遊移了一下,悄聲說道:“宮中出了謀逆大案,太子正在宮中主持查辦凶犯。此事隻可對娘娘提及,不得說與旁人,牢記。”說罷,推了來興兒一把,便急倉促地走進了太子內坊。
夏嬤嬤嗬嗬笑道:“如何,連我也扯上了不是?太子今兒晌午來這裡嗎?”
錦屏叮嚀道:“我才清算了個野鴨子火鍋,你叫他們細心瞧著火候。”邊說邊將夏嬤嬤讓進房中。
來興兒不甘心腸又問了一句:“景嬪娘娘牽掛太子,不知太子現在那邊?”
駱三兒並不正麵答覆,隻說道:“我現在右監門衛轄下清寧宮處當差,有事可到那邊找我。你從速走吧。”
來興兒嘲弄道:“嗬,刺客變官軍了啊。你在這裡乾甚麼?”
來興兒當胸捶了他一拳,啐道:“放屁,跑到東宮拿甚麼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景暄對錦屏叮嚀道:“叫來興兒派人勤探聽著點兒,太子一回宮,我們就籌辦開席。”又拉著夏嬤嬤一同坐在床邊,笑著安撫道:“嬤嬤是暄兒的仇人,不須見外。咱娘倆且嘮著,等太子一到,我們一起熱熱烈鬨地過個年。”
三小我說談笑笑,走到景暄住的上房門前。來興兒停下腳步,對錦屏和夏嬤嬤說:“你們先出來陪娘娘說會兒話,我到夥房瞧瞧。”
來興兒看情勢去見尚敬已不成能,隻好單獨悻悻地返回馬廄。他邊走邊回想剛纔生的統統,隻覺心中有太多迷惑難以解開:駱三兒如何當上了軍官,又如何會在皇後宮中當差?東宮當中如何會有謀逆的凶犯?驀地間,他想起昨夜夏嬤嬤的非常行動和本身莫名其妙的醉倒,莫非被抓的女人就是與夏嬤嬤同業之人?來興兒不敢再胡思亂想下去,踩著厚厚的積雪一起小跑回到了馬廄。
錦屏挽住夏嬤嬤,答道:“今兒一早,內坊來人傳下話,太子進宮給皇上皇後請過安後,就來和娘娘一起過年。”
來興兒揹著夏嬤嬤回到馬廄,把門的小宦者遠遠地瞥見他二人,一溜煙兒地跑去陳述錦屏。錦屏正在安排人籌措晌午餐,傳聞來興兒返來,氣不打一處來,隨小宦者趕到院門口,將來興兒堵在門外,雙手插腰數落道:“我把你這養馬的小廝,隻顧本身貪酒歡愉,待會兒太子爺來了,瞧我不狠狠地告你一狀。”
景暄怕夏嬤嬤人老忍不得饑,遲遲等不到太子,早教人預備下點心充饑。目睹天氣已晚,仍無太子的動靜,又傳聞宮門增加保衛,景暄內心甚是不安,便派來興兒到太子內坊叫尚敬過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