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忠內心明白麪前這小我纔是真正主持查案的關頭人物,從帶領禁軍到東宮緝捕汪秀士,直到審判人犯,身為正副欽差的太子和他都被撂在一邊,隻要皇後跟前的楊全義自始至終一手把持著。他這時前來,莫非汪秀士已經開口招認了?
除夕接到聖旨,準他月朔進宮給天子、皇後存候時,太子還真有些嚴峻。畢竟他被囚禁在東宮已有半年,固然天子並冇有撤去他的任何職銜,乃至在皇後的默許下,派李進忠以元帥府行軍司馬的身份常常來往於皇宮與東宮之間,仍付與他軍機重擔,但常常當他想起充滿皇後眼線的含涼殿,以及建寧王身後他膽戰心驚,借侍疾為由,不敢分開天子身邊半步的那些日子,都對皇宮有一種說不出的畏敬之感。一踏進宮門,他都會不自禁地向身後宮外看上一眼,彷彿一旦走進這片院落,就再也出不來似的。
李進忠冇有涓滴躊躇:“老奴覺得應重新對趙慕義詳加詢問,將趙、汪二人的供述比對後再視景象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