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是抱那裡去?”
安然公然徑直朝樓下的渣滓桶走去,王博約不遠地跟著。
“不礙事,卻礙眼得很。”
安然抱了一盆盛開著的繡球花,四五朵大大的花朵把這個小小的盆占得滿滿的,安然感覺醜死了。王博約不曉得她要做甚麼,覺得抱來換個位置甚麼的,仍低頭當真地修剪著另一盆。卻不想安然抱了花就往屋外走。
“王博約,這花你那裡搬來的?”
安然倒了水,撂下這句話,就要上樓。王博約退一步說:“寄養還不可嗎?我那邊都是放了一些吸毒的綠蘿,那東西好養,不像這花是需求人護理的。你也就幫我想起來時澆澆水甚麼的就行了。轉頭我送你幾盆君子蘭,你奇怪的那種。”
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他對於花的喜好就如他的脾氣,張揚、不藏拙,大部分人喜好花形小小,但是芳香四溢的花,比如白玉蘭,桂花,茉莉;但是這些王博約都不愛,他喜好諸如牡丹、薔薇之類花形大的,再不濟像梨花、梅花那種一樹樹,殘暴的也行。他的歪論是,花嗎,裝點空間,讓人賞心好看標,開得那麼小小的,如何裝點?如何好看?
又是苦情又是利誘的,安然卻不上他的道,他不送走是他的事,她丟不丟是她的事。放在這裡免得他三天兩端的又以這個為藉口跑來聒噪。
安然死死地抱著花盆,氣乎乎的。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電梯,王博約想,她如果把這盆花丟了,他再撿返來不就成了,大不了不放她家,放在他家的門口,和自家媳婦置甚麼氣。
“我和你說,你哪拿來的,拿回那裡去?這不是放它們的地兒?”
“申公豹,就一盆花,何況放窗台上又不礙你事,你發那麼大火做甚麼?”
安然驚詫地轉頭看,王博約已經頭上掛著殷虹的血,直直地向後倒去。
在電梯關門的刹時,王博約像隻猴子一樣鑽出去,叉著腰,無語的模樣。
俄然樓上不知哪戶人家的窗戶裡飛下一隻保溫杯來,眼看就要向安然的方向砸去。王博約想也冇想地衝上前將安然猛地往前一推,那隻保溫杯便“砰”地一聲砸在王博約的頭上。
王博約感覺內傷,先前遵循哥幾個的闡發,他和安然這事急不得,因而他便退而不動,循序漸進,不緊不慢地去靠近。但是前幾天看到安然和駱景程在七娘子山上做蹦極活動時,駱景程詳確殷勤的為安然籌措這籌措那,與安然一塊躍下絕壁的是駱景程,不是他王博約。那種合拍和默契,王博約曾覺得隻要他和安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