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西窗,燈明又減。更漏水澀,寶鼎沉煙。
商承弼順手將他扳過來,“放你出去三天,就是返來跟朕擺神采的嗎?”
“楚地的百姓呢?”晉樞機問。
商承弼將晉樞機臉扳過來,獸普通地啃齧他脖頸,伸指穿刺他密閮,晉樞機喘氣□交結在一處,聽不出是要求還是呼喊。
商承弼卻笑了,“不忙。”說著就推那棋枰,“這一局,你既輸了,總該付些彩頭。”
商承弼臉一沉,“初見之時,你性子太犟,朕的確用了些手腕。現在鸞鳳和鳴,又何必再想那些?”
不幸晉樞機被折騰了一夜,身下還淌著血,雙腿不竭打抖,趴都趴不住還要陪他下棋。那一弈,直熬了一個多時候,商承弼步步緊逼,晉樞機節節敗退,可勝者偏不一鼓作氣,反到處留下餘地,敗者也並非潰不成軍,還偶有妙著得救,到得最後,終因晉樞機體力不支而結局。商承弼望著這名滿江東的佳公子,“朕知你才貌雙全、文武皆精,必不甘做那麵首禁臠——”
晉楚原不過是大梁從屬之國,歲歲進貢卻也兵政獨立,現在一降,商承弼便藉機收了軍政財權,一統三江。楚地官兵百姓無不恨得咬牙切齒,可究竟是敗軍之將降地之民,連謫仙普通的世子都為人所辱,更何況是螻蟻殘軀呢?
商承弼見他麵色閃動,一伸手就將他提了起來,一掌拍下去,便迫他吐出了口中毒藥,目光炯焰,“朕曉得你不甘心,手談一局如何?”
晉樞機悄悄躺在暖帳中,等商承弼沐浴返來,便替他讓出了半床錦被,商承弼將他攏在懷裡,“在想甚麼?”
商承弼笑了,手上加力,哪個男人受得了被如此握住**,晉樞機當即痛得撥出聲來。商承弼用嘴堵住了他慘叫,又擷儘了他口中血腥,“楚國事朕的王土、楚地百姓天然是朕的子民,還要你來擔憂嗎?”
晉樞機打了個暗鬥,商承弼將他擁進懷裡,自他掌中奪去了玉杯碎片,“握了一早晨,你也夠克己了”,說著便順手在他胸口一劃,側身吻掉血跡,“你昨夜已試過抵擋,成果呢?天命難違,聖意更難違!”
“好!”晉樞機承諾了,“我要和你鬥琴!”
商承弼感到晉樞機告饒,又見他顰眉斂痛的啞忍神采,恍悟本身又弄疼了他,放開握著他下頜的手,那瑩潤如玉的臉上已留了兩道極深的指印子。晉樞機低聲道,“我不慣帶那冷冰冰的東西——”他謹慎摸索,怕商承弼生機,便伸手掛住了他脖子,眼波曖曖如絲,“宜輔,重華不想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