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樞機懶懶固執玉杯,“實在,你又何必這麼不時候刻地看著我。我不在,你禦美尋歡,豈不歡愉?”
他這一開口,手上勁力就鬆下來,晉樞機尋了個空當,順手將他推到一旁。
商承弼收回擊低低歎了一聲,“你明曉得我一招脫手就連本身都節製不住,又何必老是激憤我?”
王美人比呂秀士還要美些的,可惜,她並不像呂秀士普通精通樂律,“賤妾愚魯,哪及得上呂姐姐。”
呂王二人隻感覺這琴這鼓分外詭異,可商承弼早已起家,將晉樞機攬進懷中,“你又弄了甚麼古怪玩意?”
“哼,景衫薄,好大的膽量!”商承弼冷冷道,“削了那群廢料眼睫,逼得他們不敢再盯著你的,就是那令江湖聞風喪膽的歸燕鏢?”
晉樞機聽話躺下,商承弼起家,謹慎替他掖好被角,晉樞機笑意和順,卻在商承弼回身的刹時冷了神采,既然做不到一心一意、情有獨鐘,又何必虛情冒充、自欺欺人!
燈火透明的大殿似是罩著暮氣,呂秀士和王美人早已昏了疇昔。內侍強穩著雙手斟了一杯酒,晉樞機接了那酒,儘數潑在兩個美姬臉上。衣袂一揮,水袖一展,已將剛纔本身斟的那杯清酒捲了過來,一飲而儘。他眉間硃砂如血,眼中曈光閃動,“我要喝酒本身會倒,你的酒,留給你的美人吧!”
商承弼凜嚴一笑,一雙通俗至極的鷹眼掃過晉樞機滿不在乎的玉頰,戾氣橫生。偎在他身側的王美人被握住了一雙纖手,痛得死去活來,卻不敢□出聲。
“是。老奴定會好好照顧呂秀士。”王公公是商承弼親信,太子府的舊人,天然深諳聖意。
呂秀士自恃邇來聖眷昌大,又懷著龍種,“皇上——”
商承弼低頭在他脖頸落下一吻,他為人極是霸道,本該是點水蜻蜓的一下卻吮地極深,直到晉樞機叫痛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口,“算了,是我不該碰了女人再招你。你先躺著,朕去沐浴。”
商承弼麵色一寒,他表麵冷硬,五官峭峻,原就生得極其霸氣,現在雖是淺嗔薄怒,卻也令民氣驚,“過來!”
商承弼踏進內殿,見禦爐瑞香嫋嫋,卻無一人奉侍,知是晉樞機屏退擺佈,乾脆掀了帷幔坐在床甲等他。他對著一床錦被醉俟美人,不由就想起那搴舟中流,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的風騷故事。恰好久候晉樞機不至,不免心癢難耐,正欲出去尋一兩個宮女消火,卻聽到那冷冰冰的聲音,“醉臥美人膝,醒握殺人劍。皇上酒醉之際當已臥過美人雙膝,何不將重華這柄殺人利劍留待復甦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