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已出鞘。
槐花落儘,未聞鴉啼。
那少年被驚出了一身盜汗,一張臉白得像紙,口上卻不饒人,“這群惡人,小爺冇有殺了他們就算便宜了!你是甚麼人?竟然敢管我們禁衛軍的事!”
晉樞機卻已背轉過身,微微一蹲,抱起了樹下的七絃琴,“你我卻都不必做木上的鬼。”他淺淺回眸,迷離了一整片暮色,“公子才十四歲,十四歲,恰是載酒攀花放馬鳴琴的年紀,殺人雖早了些,公子卻一樣做得不錯。隻不過,公子殺人劍下無血,重華卻愛血花綻放、仇敵要求的淒然色彩。”他說到這裡,卻俄然一頓,“你若實在想看我的劍法,倒也有個高雅的體例。不過――”
“可真抱愧。”晉樞機低聲道。這一劍,本來應當是刺向他的。
“我的劍已擦潔淨。”景衫薄道。
劍光!劍勢如虹!
那少年握著韁繩的手還在顫抖,大抵是也感覺剛纔丟了人,惱羞成怒間竟然揚起鞭子胡亂抽打那些捕快,“饒不了,死定了!”
“孃兒們似的!竟然刺個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