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疼得狠了不敢開口,怕你怪我,恃寵生驕。”晉樞機靠著他。
他說到這裡悄悄感喟一聲,“守宮遊牆,既明白了遊牆,守宮就更好解了。”他自說自話,“這舌頭釘下去,牆麵上未幾很多,恰有一點鮮血,這滴血,可不就和那(處)子的守宮砂,一模一樣。嬤嬤,您說是不是啊?”他挑起髮梢悄悄蹭著本身的臉,“我在南邊的時候聽人說過,壁虎的尾巴如果被釘住了,他就遊啊遊、拽啊拽,拽斷了,還能再長出新的,這可真新奇——重華就等著看,哪位嬤嬤掙斷了舌頭,再長出一條來。”他悄悄點頭,“壁虎,壁虎不剛好就是叫守宮嘛。這名字真好,嬤嬤,你說,妙不妙啊?”
晉樞機伏在商承弼腿上,商承弼左手三根手指揷在他後閮裡,右手卻握著硃筆批閱奏摺。
晉樞機抓著商承弼後背,商承弼迫他抬起了腿,“重華,臀上色彩褪了就奉告朕,彆忘了。總想你身上帶著朕的符記,捨不得烙鐵,就隻能,烙這巴掌印子了。”
晉樞機用柔滑的香肩去蹭他,“明天打得狠了,牛肉,能不能換小一些的。”
“重華。”商承弼摟住他。
“你——”商承弼見他如此,不知如何竟也慌得一頭汗,急召兩個嬤嬤來問,那兩人開初還吞吞吐吐、語焉不詳,直等商承弼龍顏大怒才趕緊回道,“皇上大可放心,有奴婢們的手腕,長不敢說,半年,老是充足了,比及最後一次,奴婢們保準使儘渾身解數,叫他最香最豔地開儘了這一春,包管——”
那嬤嬤哪敢答話,隻是叩首,晉樞機玩弄鬢邊長髮,“既是舌頭長得長了,就該截短些。不過,截剩下的那段如果長了,當然不成,太短,可不就成啞巴了——依本侯之見,不如,用三寸長的鐵釘釘在舌苔處,再用鐵錘敲在牆上。孌伎所才進園子,有麪粉牆,十幾個嬤嬤寺人,就這麼釘上一溜,一排一排的,夏擋雨冬遮風,豈不風趣?”他說著就伸脫手指將指節曲成了蘭花狀,似笑非笑地抵著下頜,“舌頭釘在牆上,那但是疼得很啊,如何辦呢?疼了,又冇法跑,天然,就在原地跳腳,就貼著牆亂動。動!又動不了多遠,一個個隻好挨著、擠著、蹭著,這麼半分半分地移著,可不就是‘遊牆’了。”
晉樞機枕動手背,“你又不是不曉得本技藝勁,隻半分力,我就痛得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