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音搖首:“這些年來,多虧師父收留,我纔不至於飄零無依。打掃天井,本是弟子的分內之事,師父就當我在酬謝你的恩典吧。”
“眾生劃一?”辰音驀地一怔。
她唯恐本身把這回事兒忘了,遂把這些詞一一記在紙上,夾在經籍中間。內心感覺這些東西悠遠得很,也不知本身為何會夢見它們。
寂化看著她的神情,幽幽感喟道:“辰音啊,你說你夢見了長生仙路,想來是命裡有些仙緣。為師不能攔著你,不能攔著你啊……”
寂化看了辰音幾眼,問了一句:“前次讓你謄寫的經籍,你可抄完了?”
辰音不明以是,乖靈巧巧地跟了上去。
辰音彎下腰,清算著散落在地的蠟燭,心想:“當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方纔還在抄佛經,就夢見有人送了本身一冊手錄的佛經。可見我滿心想著的都是如何不勞而獲,真真是愧對佛祖。”
寂化瞥了一眼掩口的手心,隻見手心上滿是咳出來的血漬。他不動聲色地把手彆到身後,對辰音說:“無妨,不過是被風給吹嗆著了。”
有一天,寂化說了一句:“凡統統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辰音把寂化說的話來回考慮了幾遍,抬起了眼眸:“師父是想趕我走?”
寂化麵露欣喜。忽有一陣風吹來,吹掉了他手上的佛珠。他正想俯身去撿,就連續咳了好幾聲,幾乎冇有站穩。
“這本書冊,是我多年之前偶爾發明的。在此之前,我還不曉得這世上有一個修仙天下。現在看來,你竟有些修仙入道的命數。”寂化娓娓道來,“世人都道神仙好,你還是照著書中的唆使,去找一找本身的長生仙路罷。”
夢境戛但是止,辰音驚醒,把手旁的一盞油燈碰倒了。
不知為何,辰音對阿誰天下有著莫名的神馳。
她本想問:“你是誰?你認得我?”但說出口的倒是:“你還喜好這些?”
向晚之時,她揀了一本經籍,坐在青燈之畔謄寫。天氣越來越暗,她也垂垂感覺睏乏了,不自發地擱下筆,伏在案上睡著了。
“弟子受教了。”辰音規端方矩地應了一句。
因而寂化立馬去找了辰音,把這張紙拿了出來,就問了一句:“這些但是你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