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一向埋頭修煉，總要出來逛逛的。”葉荷見了禮，“我也好久未見前輩了，前輩邇來安好？”

令儀抹了抹眼淚，道：“公子說他死而無憾，早入循環……也好。”

隻是她方纔還在安慰彆人，現在本身卻也低沉了。萬裡高空之上，唯她喃喃自語道：“佛曰八苦，生、老、病、死、愛分袂、怨悠長、求不得、放不下。果然是不錯的。循環幾世，冇人脫得了這些苦痛。”

秦悅搖點頭：“固執太深，也一定是功德。於修行而言，固執輕易生出心魔。而對於慕容長生來講，恰是固執於樂律才毀了他此生的壽元。”

“存亡都不顧唸了，你還顧念些甚麼？”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秦悅轉頭一看，來人竟是葉荷。

秦悅躊躇了一下，還是承諾了：“既然你已經做好了籌算，我就不攔著你了。”

“天然是好。多少人巴望具有靈根，一登修真之路，何如身無資質，隻能做一個庸庸碌碌的凡人，隻得倉促數十載壽命罷了。”周浩然亦深有所感，“你我身懷靈根，有緣一窺天道，不知比旁人榮幸了多少倍。”

周浩然見她一臉欣然，默了一會兒，道：“你說冇人逃得開命數，冇人離得了存亡，實在，也不儘然。我們固執於修仙，不恰是逆天改命之舉嗎？若得成真仙，豈不是能跳出凡世循環，得享長生天道嗎？”

葉荷天然不會推拒。

“顧念……”秦悅想了想，“顧念裨益天下，顧念福澤人間。”

秦悅已把碎玉交給了令儀，特地叮囑：“你記著了，此為傳家之寶，隻可傳女，不成傳男。”

兩人說話間，已經飛回到了木搖宗的廟門，各自回了洞府。

葉荷搖點頭：“長輩感覺本身材內的靈氣固然足以築基，但表情還夠不上，以是這兩年一向擔擱著，遲遲冇有築基。”

“長輩決定去俗世曆練。一來，修士很少會去俗世，以是長輩冇有殺身之虞。二來，俗世當中更是人間百態，長輩必能有很多體悟。”

“長輩也是這麼想的。”葉荷抬眸，“以是我想出去遊曆，增加增加見地。”

第九十七章：觀存亡論及循環意，談聚離禍起傳訊符

秦悅低頭一笑：“若能死守，便是道心。若死守不了，便成了固執的癡心。”

“不過是對循環二字有些體悟罷了。”秦悅謙遜道，“我曾聽人說，人間事，除了存亡，哪一件事不是閒事。現在想來，存亡二字也儘能夠置之度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