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荷天然不會推拒。

葉荷又拜了拜，正籌辦走。

“你先前修行極其抓緊，半晌工夫都不放過。現在為了築基，倒是遲誤了很多時候。”

秦悅搖點頭：“固執太深，也一定是功德。於修行而言，固執輕易生出心魔。而對於慕容長生來講，恰是固執於樂律才毀了他此生的壽元。”

“顧念……”秦悅想了想，“顧念裨益天下，顧念福澤人間。”

秦悅叫住她，拿出幾個陣法：“這些你收著，萬一趕上了傷害，也好拿出來對敵。”

令儀抹了抹眼淚，道：“公子說他死而無憾，早入循環……也好。”

“不過是對循環二字有些體悟罷了。”秦悅謙遜道，“我曾聽人說，人間事，除了存亡，哪一件事不是閒事。現在想來，存亡二字也儘能夠置之度外了。”

“存亡都不顧唸了，你還顧念些甚麼？”

秦悅微微閉眸。並未多做逗留，便和周浩然一道踏上回木搖宗的歸程。

“你這麼說，倒有幾分事理。”秦悅細細思忖了一番，“若於仙神而言，長買賣味著無窮無儘的壽元，那麼於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而言，長生便是循環曆世而靈魂不滅。雖說生生世世各有分歧，但靈魂始終如一，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長生。”

“記得。如何了？”秦悅道。六年之前，她確切有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陣法，恰是那對白玉手釧。

秦悅又細細一番叮嚀：“即便去俗世，也不成過分招搖。行事要與凡人普通無二，萬不成與他們起爭論，更不能動用靈力傷了他們。”

“天然是好。多少人巴望具有靈根，一登修真之路，何如身無資質，隻能做一個庸庸碌碌的凡人，隻得倉促數十載壽命罷了。”周浩然亦深有所感，“你我身懷靈根，有緣一窺天道，不知比旁人榮幸了多少倍。”

秦悅躊躇了一下，還是承諾了：“既然你已經做好了籌算，我就不攔著你了。”

“統統都好。”秦悅淺笑，“你也煉氣期大美滿了，籌辦何時築基？”

秦悅已把碎玉交給了令儀，特地叮囑：“你記著了，此為傳家之寶，隻可傳女，不成傳男。”

“我……”女子百無聊賴地順了順頭髮，“我隻是在想冇人逃得開命數，冇人離得了存亡罷了。”

“總不能一向埋頭修煉，總要出來逛逛的。”葉荷見了禮，“我也好久未見前輩了，前輩邇來安好？”

“長輩決定去俗世曆練。一來，修士很少會去俗世，以是長輩冇有殺身之虞。二來，俗世當中更是人間百態，長輩必能有很多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