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謙點了點頭:“行,是我說錯了。你此人丁齒聰明,怕是連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我可不想和你辯論。”
辰音回眸,瞥見了負手而立的柳知謙。她考慮了一下,誠心腸搖了點頭:“你說甚麼?我聽不明白。”
淨憂適時地開口:“本座罰你,一來是為了懲戒你的錯誤,二來是為了提示合宗弟子,莫要同門相殘。陳茵,你可知錯?”
她越想越有事理,衝動地拍了一下床榻:“我果然是聰明絕頂!”
柳知謙持續道:“你為了栽贓彆人,竟然不吝傷害本身。你纔多大?竟有這般重的心機。”
柳知謙看著她走遠,非常無法地搖了點頭:“這丫頭聰明是聰明,但過了河就拆橋。還說甚麼來日必然結草銜環,酬謝我的恩典,我信她就怪了。”
他眉間模糊有笑意,指著陳茵道:“你入了觀雲宗,便是本宗弟子,該當遵循門規。你且去側峰思過百年罷。”
話雖冇有說完,但未說儘的意義已經很較著了。
“彆裝了。”柳知謙走近了幾步,“且不說你先前用心泣淚抱怨惹人憐憫,單說你最後那一摔――我但是看得清清楚楚,你是用心跌倒從而坐實陳茵的罪名的。”
她正蹦蹦跳跳地走著,俄然聞聲身後傳來一句:“設想了彆人,你就這麼高興?”
辰音睜大眼眸,一臉無辜:“你說甚麼舊識?甚麼聯手?”
次日辰音醒轉,竟還能把兩段夢境記個大抵。她自言自語了幾句:“那長相清麗的女子是誰?九重塔又在那邊?阿誰貌比瓊華的孩子又是誰?為何會和我提及修仙之事?”
終究陳茵還是被送到了側峰,遵循門規,待在一個山洞裡,思過百年。阿誰山洞內裡有個構造,時而滴水成冰,時而盛暑難耐,非常煎熬。最關頭的是待在內裡不能修煉,這一百年的工夫算是白白華侈了。
本來世人見兩方據理力圖,對峙不下,都心存疑竇,對陳茵暗害同門之事將信將疑。但柳知謙這話一出來,世人立馬信了幾分。若非究竟如此,那試問一個結丹修士,如何會去平白控告一個煉氣二層的小修士呢?
辰音舒了一口氣。她本來還擔憂柳知謙挑選明哲保身,不肯參與此事,現在聞聲他的聲音,內心才安寧了很多。
淨憂亦是暢懷,心想:“這個丫頭倒替我說了回絕的話,膽識不錯,嘴皮子也短長得很。最最可貴的是,她還不懼元嬰修士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