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音回眸,瞥見了負手而立的柳知謙。她考慮了一下,誠心腸搖了點頭:“你說甚麼?我聽不明白。”
柳知謙淺笑:“你感覺你何德何能,需求我一個結丹修士操心去讒諂?”
本來世人見兩方據理力圖,對峙不下,都心存疑竇,對陳茵暗害同門之事將信將疑。但柳知謙這話一出來,世人立馬信了幾分。若非究竟如此,那試問一個結丹修士,如何會去平白控告一個煉氣二層的小修士呢?
他想是這麼想,但真要回絕之時又唯恐傷了相互臉麵,隻好保持沉默,暗自想著合適的說辭。
柳知謙恭辰音對視了一眼,傲然道:“我柳知謙何時多了一個侄女?”
陳茵頓時眼淚汪汪:“叔爺爺救我。”
辰音俯身去看,卻見掉在地上的是賈湘贈與本身的髮釵。本來放在床榻邊上的,被她這麼一拍給震下去了。
辰音辯駁:“我可從不做指鹿為馬之事。她企圖殺我,我莫非坐等著她脫手不成?”
“你說柳陳兩家有糾葛,還說不會放過他們。”辰音抱起雙臂,正視柳知謙,“陳茵是陳家的小孫女,你替我作證說她冒犯門規,何嘗不是在抨擊柳家?”
本來陳進的神采就欠都雅,聽了這話,更是黑了幾分。
淨憂沉吟。
陳茵回顧看了他幾眼,俄然指著他和辰音大喝道:“你們二人是舊識!你們聯手誹謗我!”
淨憂亦是暢懷,心想:“這個丫頭倒替我說了回絕的話,膽識不錯,嘴皮子也短長得很。最最可貴的是,她還不懼元嬰修士的威壓。”
陳進又拜了一拜,一臉誠心:“還望師兄成全。”
此時候音開口了:“陳進長老說要把陳茵帶到家中懲戒,誰知你是要罰她還是包庇她?”
柳知謙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把事情娓娓道來:“弟子外出之時,剛好遇見了這兩個女修。這個名喚陳茵的少女確切有擊殺同門之舉,還口口聲聲說她是陳家人,有好幾個做觀雲宗長老的長輩,門中冇人能何如她。”
辰音心道:“此人看得倒是細心。”
淨憂適時地開口:“本座罰你,一來是為了懲戒你的錯誤,二來是為了提示合宗弟子,莫要同門相殘。陳茵,你可知錯?”
陳茵內心既難過又委曲,看著不遠處眸光沉寂的辰音,她一時氣急,就跑了疇昔,狠狠地推了辰音一把。
淨憂揮了揮袖子:“罷了,帶下去。”
誰知辰音底子無懼他的威壓,輕聲笑道:“長老如果意在獎懲,為何不遵循門規,秉公措置?偏要帶到本身家裡去懲戒,莫不是存了包庇秉公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