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笑著解釋：“我曾與師兄商定，此後收徒必得他門下諸弟子，也就是我門徒的師兄師姐們的首肯。現在墨安閉關，墨宣外出，你一人做主便是。”

到了慎行洞府，果不其然聽他道：“弟子白若拜求於我，請我收她為徒，你覺得何如？”

又隔了幾天，掌門次徒慎行收一弟子白若，賜道號墨宜，居於玉衡峰。

慎行微微點頭。

秦悅感覺奇特：“師叔收徒之事，何必過問於我一個小輩？”

秦悅用靈力和靈元對比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比如她當初在青冥秘地修為一起爬升之時，墨安一掌中斷了她進階就損了她的靈元。靈元和靈力是兩碼事兒，當時她雖靈元受損，修為掉落，可靈力卻並無減少。想來仙元與仙力也是如此，不能混為一談。

秦悅最看不得彆人這般不幸兮兮的模樣，更何況白若生得弱柳扶風，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幸而大選尚未結束，無人路過此處，不然定會當秦悅逼迫於她。

請柬向出處慕玉保管，她本日手上冇有請柬，不免祭上了“墨寧”的名號，帶路的小童才迎她並折夭出來了。

“……仙者，以是濟世救人也。吾今適凡界，見獸之慾修仙者多矣，然多殛斃，少善行，定無登仙之理。”

秦悅點頭，估計這也是絕大多數人的結丹幻景，可歎慕玉沉迷於此。又道：“我要去開陽峰，你可要同往？”

白若不肯起。秦悅隻好問道：“你有何所求？”

不如……成全她吧。秦悅眸光龐大，緩聲道：“白若我是見過的，資質尚佳，修為亦可。”

秦悅道：“打不過就跑，如何會同歸於儘呢……何況我也不曉得如何剝離靈魂。”

秦悅細心一想，道：“我與慎行師叔並不熟悉，恐怕愛莫能助。”

秦悅看他清楚一副孩童模樣，卻做了這般嚴厲神采，忍俊不由：“你可要再尋一朵劫雲去接一道天雷？也許能把你一身封印都給解了，你也好快些換副長大的麵龐。”

秦悅回眸，瞥見疾步走來了一個紅色身影，離她幾步遠的時候撲通一聲跪伏在地，說道：“師叔曾言，白若如有所求，可來相尋。此話可還作數？”這可不是幾十年前阿誰拜謝她提攜之恩的白若？

慕玉聞聲這孩子是個青年的聲音，正感覺希奇。卻看到秦悅點頭：“如此也好，慕玉你先歇息吧。”然後就怔怔地看著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走遠了。

“善修仙者，非謂道行深淺，術法高低，虔意正心者為上。眾仙自發得正道，視妖者為邪。渾沌初開、三界新分之時，焉有正邪之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