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從袖袋中取出幾錢銀子,交在她手裡道:“倉猝中也未帶多,這些你先拿去與他瞧病,待我歸去使門徒再送些來,這會兒卻真要走的。”
不想半夜卻下起了大雨,這立秋的一場大雨滂湃而落,直下了半宿,想那柴棚裡冇遮冇擋,便是個有個棚子也壞了一大半,雨水澆下來,積了有半尺深,石氏一夙起來,開了門纔想起老徐頭,忙去柴棚裡瞧,隻見老徐頭直挺挺躺在泥水裡,兩眼瞪著,一臉青紫,竟活活滅頂了,那模樣猙獰非常,好不怕人。
石氏聽了抽搭幾聲道:“現在我哪有甚麼主張,卻還要鄰居們多幫些纔是。”
杜文秀那裡管她這些,還未興儘,伸手扯落石氏的衫兒裙兒,一翻身把她按在炕上,撐開腿兒就乾將起來……
石氏倉猝出來,剛想要喊人,忽想起,若被外人瞧見,奉告了顧府裡的大姐兒可不壞了,彆瞧大姐兒不認老徐頭這個爹,畢竟是親生骨肉,現在大姐兒正對勁,那顧員外豈是好惹的,若究查起來,打本身一個暗害親夫,哪另有個好。
再去瞧石氏,坐在炕沿邊上指天罵地的哭喊:“你個冇知己的男人,昨個我不過數落了幾句,也是為著大寶,不想你就放手走了,可讓我們孤兒寡母此後靠誰去,你個冇知己的男人,我的老天爺啊!你如何不睜睜眼,此後可讓我們娘倆如何度日……”說著撲到老徐頭屍身上大哭大鬨。
再說轉頭說大姐兒,因昨兒顧程出去吃酒,家來的晚了,大早晨被他攪合的錯了盹去,又聞聲窗外雨打芭蕉的聲兒,更加勾起了內心的煩事兒,如何也睡不結壯,至天明才略合了閤眼,這一夙起來就冇精力,連飯都不想吃。
說句內心話兒,老徐頭死了該死,跟她徐苒甚麼乾係,那種人活著都多餘,這纔是惡有惡報,卻也深知,這時候的人崇尚死者為大,恐她還是脫不開要走一趟。
杜文秀轉頭道:“今兒是趁著千戶大人外出吃酒,纔出來與你一會,這會兒時候不早,若再不迴轉,恐要被大人曉得。”
石氏滿斟一盞送到杜文秀唇邊道:“你一走這些年,到今兒才轉來,且吃一盞相逢的酒,也是奴家的情義。”
石氏一聽幾乎嚇死,心道躲還躲不及呢,還湊上去不成,剛要回嘴,那婦人已使伴計到顧府送信兒去了。
杜文秀隻得捂著鼻子過來,兩人抬著老徐頭到院中柴房中,石氏抽了些稻草好歹鋪在地上,便把老徐頭扔下,跟杜文秀進屋,重新清算了,從櫃子裡尋出兩床嶄新的被褥,把炕上的都換了丟出去,放了桌子,掌了明燭,把一早備下的酒菜擺上來,與杜文秀挨肩疊股的坐與炕上吃酒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