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會兒工夫,旺兒便拽著郎中出去,顧程把荷包裡的參片倒在桌子上指了指道:“你來瞧瞧,這是甚麼藥?”
李婆子忙跟了出來,給他捧了茶來,顧程吃了一口問她:“今兒可如何?晌午吃的甚麼?吃了多少?早晨飯又吃得甚麼?這一日都做了甚麼?”
李婆子忙攏起紗帳,接了顧程手裡的燈掌於帳中,顧程微哈腰去瞧大姐兒,隻見側著身兒臉兒朝裡睡的正熟,小嘴微微撅著,也不知是不歡暢,還是動心眼子呢,想是怕熱,中衣脫了,隻穿了肚兜,暴露大半烏黑的膀子,在燈下欺霜賽雪,好似那最好的羊脂白玉,勾的顧程燥火上湧,待要摸上一模,不想大姐兒俄然一翻身臉兒朝外了,一隻腿卻搭在了被外,薄絹兒褲兒腿兒略吞了吞,暴露腳下一雙紅綾子繡海棠花的睡鞋,映著白生生的小腿兒,真真勾人。
海棠在背麵悄冇聲氣的跟著她呢,那婆子進了灶房,海棠便躲在一邊兒的柴火垛後,待那婆子前腳出來,海棠後腳便走了出來,隻見灶眼裡的火先頭埋著,這會兒卻有些煙氣冒出來,不知燒甚麼東西。
周慧蓮暗道這般時候他怎來了,忙下地迎了出去,剛走到外屋,迎頭顧程便出去,她剛要上前施禮,便結健結實捱了顧程一個窩心腳,啊……周慧蓮捂著胸口栽在地上,玳瑁要去扶她,卻被顧程厲色唬的發展幾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顧程目光落在玳瑁身上,俄然笑了起來:“倒是護主的好丫頭,比海棠強多了,隻爺跟前還要弄鬼,當爺是那些笨伯不成,來人,給我扒了她的衣裳,先打二十板子,看看她另有力量多嘴多舌。”玳瑁小臉煞白,這如果扒了衣裳被當眾打了板子,今後哪另有臉麵,恐爺這是要發落她呢。
海棠無妨,被他推在了地上,昂首瞧見顧程的神采,忙跪在地上,顧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來道:“你剛兒的話可當真嗎,你可思惟安妥,如有半句虛言,需知爺的端方。”
顧程掀簾兒出去,李婆子忙蹲身一福,剛要開口,顧程伸指頭在唇邊噓了一聲,表示她莫出聲,本身去案頭執了燈,輕手重腳的疇昔。
隻如何讓爺心上有本身,倒是困難,倒被她尋到了機遇,也是巧,玳瑁把參片拿出來交給周婆子讓她去灶上燒了潔淨,那婆子趁灶房無人,便把那參片填進了灶裡,扭身出去了,無妨她鬼鬼祟祟的行跡正落在海棠眼裡。
顧程打量她半晌兒,忽的笑了起來:“好,慧蓮,這些年,爺倒藐視了你,到這般時候,還想不認,爺來問你,這參片到底是做甚麼用的?混著活血的赤參,是補身子還是要落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