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程回了靈堂,這一早晨就想著井台邊上的徐大姐兒,那雙活矯捷現的眸子,嫩白一張小臉兒,提著水不堪嬌怯的身形,內心更加癢癢起來。
徐苒現在是兩眼一爭光,誰都不熟諳,隻不過這聲音聽起來很有幾分非常,徐苒愣怔的工夫,阿誰男人已經從角門處走了過來,冇有燈火照亮,幸虧月光恰好,落在來人臉上,也恍惚看的出表麵眉眼。
她屋子側麵倒是盤了小灶,常日燒水甚麼的用,隻水缸裡的水卻未幾了,徐苒站起來尋了個木桶提在手裡,邁步出了院門,循著夙起走過的路,尋到了前頭的井台上。
直忙活到了夜裡,才得了餘暇歸去,李婆子便家去了,徐苒在院子裡歇了一會兒,覺的身上粘膩膩的不舒暢,在灶上燒了一日水,也不知出了多少汗,身上的衣裳被汗侵的濕了乾,乾了又濕,這會兒本身都能聞見一股子一股子往上冒的汗臭,真想洗個澡。
饒是顧程也不由驚詫,他本在前頭守靈,因跪的腿腳都麻了,便讓玉芳慧蓮兩人守在靈前,他出來逛逛,卻不想正趕上徐大姐兒。
旺兒揣摩著,常日爺便嫌棄那徐大姐兒木頭一樣的性子,想來在炕上,便也冇甚得趣,過了一宿便丟開手去了,倒是還替徐大姐感喟一番,心話兒說,這徐大姐也夠不利了,被爺奸了身子,甚麼便宜冇占著不說,他殺又冇死成,倒愈發惹了爺的厭,這今後不定如何的成果了。
前幾日那檔子事,雖說吃醉了酒,也不至於人事不知,撞到了廉哥兒屋裡奸了徐大姐兒,提及來,也有些過於荒唐,把跟著他的旺兒好一頓喝斥,可事既已做下,悔怨也遲了,過後,顧程也揣摩了,待老太爺的事了了,尋個由頭把徐大姐遠遠發賣出去也便是了。
想徐大姐在府裡連個粗使的丫頭都不如,若能得了爺的意,今後或可好過些,雖說名聲不大好聽,又有甚麼打緊,能吃好穿妙手裡有錢使比甚麼不強,隻冇想到,過後爺倒不大理睬此事了,也不知內心是個如何張致。
徐苒天然不識,李婆子卻忙迎出去道:“旺管事怎的親身過來了?”
顧程瞧了瞧那轆轆,他哪曉得如何使喚,不過,畢竟自小習了些拳腳,有把子力量在,且不管她是真是假,今兒早晨都勾起了他的興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