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柳枝兒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徐苒不由悄悄挑眉,這丫頭莫非要出甚麼幺蛾子不成……
另一個箱子倒是劃一整一箱子香料,徐苒就算不懂,但也恍惚曉得,香料這個東西在古時候蠻值錢的。
顧程想了想,伸出一隻手來,道:“現在我手裡能調用的銀錢,隻這個數,兩位若覺合適,便留下,若覺不成,還請另尋他處。”
徐苒已是衣衫狼藉狼狽不堪,徐苒清算著衣衿悄悄咬牙,心道,為了不被這廝當作妖怪,今兒老孃可虧大了,哪曉得這纔是前菜,主菜還在背麵呢。
徐苒斜睨著她,心話兒公然這丫頭賊心不死,逮到個機遇便來勾顧程,目光卻落在她曬黑了幾色的小臉上,不由瞥了眼顧程,隻見顧程皺著眉正瞧柳枝兒的手呢。
今兒做成了一樁大買賣,又跟大姐兒雲,雨一場,這會兒身心正舒爽,便讓拿酒出去,不想倒是柳枝兒打起簾子走了出去,手裡固執酒壺,就要上前來斟酒。
兩人便讓侍從翻開箱籠,這一翻開,徐苒不由有些看傻了眼,此中一個箱子裡卻漸漸都是布料,不是平常布料,織金妝花緞的料子,華彩模糊,金光燦燦,便是徐苒不懂,也曉得定是好東西。
那掌櫃的都有點看傻了,心話兒,人都說顧家這位老爺自小紈絝,是個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主兒,這一來一去,誰還信,比那些買賣道上的老油條還油,正讓賬房開銀票。
顧程讓掌櫃的把兩箱子東西撿著頂尖的挑出幾樣來做賀禮,剩下的一一盤點入庫,待叮嚀完了,一回身就見大姐兒,呆呆入迷,還道她煩厭了,便出了鋪子上車往家走。
顧程卻笑道:“買天然是買不來,可典當這行的端方自來如此,任你多好的寶貝,到了當鋪也稱不得寶貝了。”
上了車忽想起這丫頭剛頭盯著那兩個男人瞧,不由有些酸上來道:“剛頭你盯著那兩個男人瞧甚麼,一個女孩兒直眉瞪眼標也不害臊。”
顧程也是悄悄打量半晌道:“因兩位典當所需本銀過巨,掌櫃不敢擅自做主,倒勞兩位久候了。”
徐苒順著他的眼神看疇昔,彆說這乾粗活還真糟蹋人,這才幾日,本來那芊芊玉指,現在早粗的冇法看了,偏這柳枝還拿捏著蘭花指,軟著嗓音道:“奴婢昨兒記起一曲,這會兒若爺有興趣,奴婢給爺彈唱一曲,供爺耍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