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程看了她半晌兒道:“爺給你的那支金簪子,也給你孃舅了?”
徐苒內心俄然明白過來,約莫是因為這個,讓他疑上了,想前頭本身一副貪財的嘴臉,落在他眼裡生了根兒,這會兒她把本身剛得的東西一股腦全給了孃舅,這廝內心哪會不疑。
大姐兒依依不捨的往回走,過了穿廊,剛到書房院得門首,迎頭正撞上從裡頭出來的尹仲華,因低著頭未曾瞧見,倒撞了個滿懷。
顧程湊了疇昔想親上一親,卻被徐苒一把推開,蹭一下坐起來道:“你若再來胡纏,我可要回屋睡去了。”說著,伸腳便真要下榻而去,被顧程一把摟在懷裡親了幾口道:“爺不是奇怪你嗎,如何惱了,自打見了你孃舅,這脾氣更加硬氣起來,爺這會兒先跟你說好,便是有個親孃舅在,爺也不準你贖身去的,那些冇用的主張也莫要打,爺說的話可記下了?”
大姐兒前腳出去,尹仲華後腳就來了,兩人恰好岔開,故此尹仲華也不睬會,顧程書房裡多了個侍墨的丫頭,這會兒在門首撞上,還倒是後院裡哪房使喚的人,卻也留意打量了幾眼。
出了顧家大門兒,尹仲華忽又想起那丫頭嬌俏聰明的眉眼兒,卻真有些放不下,揣摩著現在不好謀她來,待趕明兒顧程膩了,看看可否要將過來,也不是侍妾,隻一個丫頭想來不難……
雖說一早預備下了大姐兒的屋子,現在這會兒,顧程那裡捨得分開她一時半刻,落了晚也不去後院,摟著大姐兒在書房的榻上睡了,白日折騰的不善,早晨倒也算消停,隻拿著春,宮扇麵與大姐兒調笑幾句,見她扭過身去閉上眼,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兒,不由笑了笑,忽瞥見她背過身子耳後卻暴露一截子嫩白脖頸,許是帳外的燭火映出去的原因,仿似染上些許胭脂色,粉白相間,令人不覺意動。
尹仲華這纔回過神來,被她頂撞,卻也不惱,隻道:“鄙人莽撞,冇瞧見女人,獲咎獲咎……”徐苒纔不想理睬他,掃了眼地上的扇子,撇撇嘴超出他走了出來。
手裡拿著扇子便出了書房院,冇留意卻跟徐苒撞了個滿懷,手裡的扇子落在地上,徐苒倉猝退後一步,微微點頭避過,這一低頭卻正巧瞥見地上那把扇子,頓時麵紅耳赤,那把扇子雖並未展開,但昨兒個夜裡顧程卻給她瞧過,上麵畫的是一副芭蕉戲春圖,顧名思義,是芭蕉葉下,男女半褪衣裳,交,歡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