樁子看起來非常的忙,剛把手裡的繩索繫緊,又從揹包裡取出彆的一節繩索,這繩索較著要比之前的粗很多,並且比較短。他三下兩下將一端反折,然後裹著兩節繩索繞了八圈,最後將繩頭穿疇昔,兩邊一拉緊。這一套行動下來看的我兩眼發直,乖乖隆地咚,這他孃的是要吊頸啊。
我也不敢太往前去,隻踮著腳往棺材裡瞭望。
顧猴兒對樁子揮了揮手,將那一簾畫筆和彎刀捆在腰間,手握著黑驢蹄子,蹬著棺材板一個翻身踩著就上了棺頂。樁子在前麵收緊繩索,將剩下的一段在之前交叉的繩索上繞了一圈,最後係在了牆角的燈奴上。
顧猴兒不敢懶惰,他將畫筆插回筆簾,取出一柄薄如蟬翼的匕首,雙手合十不曉得默唸了甚麼。然背工下勁風一過,刀鋒直接在女屍的額頭、耳際、下頜各留下一個小暗語。
果不其然,樁子將打成圈的那端扔給顧猴兒,本技藝上的那端按例丟過了半空中的繩索。顧猴兒謹慎翼翼的把繩騙局進女屍的脖子上,樁子見統統安妥,還是收緊繩索將另一端反係在對角線的那座燈奴上。繩索本來就不長,一收緊,直接吊住女屍的脖子,看起來非常的彆扭。
顧猴兒先是神采凝重的轉頭看了看東南角的蠟燭,見冇甚麼非常,恭恭敬敬對著棺材拜了三拜,然後取脫手套和代麵扣上。這在庶宗行話裡叫做扣首,意義就是要把臉遮上,讓墓主搞不清楚誰是來挑臉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