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給老子看好繩索,有甚麼不對你就用力兒拉。”
樁子聞言將包裡的那隻合香撲滅置於棺前。一縷碧色的煙氣立時緩緩升騰起來,散開後如細霧普通覆蓋在棺槨四周。
我實在內心非常的嚴峻和雀躍,天然不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呆在角落裡。我探了探紅晚的鼻息,見她應當是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因而壯著膽量挪到樁子身後,他手裡緊緊攥著一截繩索,繩索在空中的交叉點打了個形狀獨特的結,另一端是係在顧猴兒身上的。
顧猴兒不敢懶惰,他將畫筆插回筆簾,取出一柄薄如蟬翼的匕首,雙手合十不曉得默唸了甚麼。然背工下勁風一過,刀鋒直接在女屍的額頭、耳際、下頜各留下一個小暗語。
顧猴兒部下行動奇快,但實在特彆的辛苦,因為要將肉和皮分開不是一件輕易的事。肉和皮被分開後,流出很多黑綠色的黏稠液體,非常噁心。他一邊重視動部下的行動,一邊不時用餘光打量地上合香的燃燒環境。
顧猴兒對樁子揮了揮手,將那一簾畫筆和彎刀捆在腰間,手握著黑驢蹄子,蹬著棺材板一個翻身踩著就上了棺頂。樁子在前麵收緊繩索,將剩下的一段在之前交叉的繩索上繞了一圈,最後係在了牆角的燈奴上。
樁子看起來非常的忙,剛把手裡的繩索繫緊,又從揹包裡取出彆的一節繩索,這繩索較著要比之前的粗很多,並且比較短。他三下兩下將一端反折,然後裹著兩節繩索繞了八圈,最後將繩頭穿疇昔,兩邊一拉緊。這一套行動下來看的我兩眼發直,乖乖隆地咚,這他孃的是要吊頸啊。
在合香燃儘前顧猴兒必須將皮無缺取下放入裝滿特彆液體的玉匣當中,不然取下的皮不但會氧化萎縮,更有能夠激發屍變帶來災害。此時現在燃香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但顧猴兒彷彿卻碰到了甚麼大費事。
顧猴兒從腰間摸出一隻畫筆,將彆在筆簾上的銀色小皿取下。那邊麵裝的東西黑乎乎的,像墨汁一樣。顧猴兒將畫筆的尖端放到小皿中蘸了蘸,貓著腰,湊到女屍跟前,畫筆在手中轉了三百六十度,筆尖直取女屍的眉心,一滴“墨汁”穩穩的點了上去,隨後竟排泄來了,以極慢的速率一點點開端消逝,那女屍就像是冰熔化了一樣,頓時滿身就軟了下來,本來被她捧在胸前的一個木質盒子,順勢咕嚕一下滾到了邊上。
這實在讓我想到了農家殺豬的景象,鄉村裡殺豬都是要剝皮的,為了剝的完整,要在其四肢割四個小口兒,用嘴往內裡吹氣,直到把豬吹的鼓鼓的跟氣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