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秀嫋娜的身影,裙裾曳地,盈盈而立。十四歲身量長開,胸脯被襦裙勾畫出弧度,已有了點令人遐想的弧線。她的眉眼很美,目光清澈而內斂,帶著點未經世事的天真,暗蘊靈秀。臉頰秀致,雙唇柔滑,雖年紀尚幼,卻已有委宛柔媚的韻致。
玉嬛點頭,將龍舟賽後闔家往碧雲寺進香,途中遇襲又被人救下的顛末說了,隻是不知梁靖的秘聞,有些細節便說得甚為恍惚——歸正要緊的事她都跟父親說過,謝鴻若感覺需求,肯建都會說明白,她冇需求添亂。
進了正門,假山遊廊環抱,甬道卻修得極寬廣,東西邊零散幾座院落,正北邊則是處巍峨閣樓,名春陵閣。
玉嬛跟著馮氏往裡走,每個拐角門口幾近都有保護,閣樓前則是王府儀仗親衛。
永王點頭,擺駕出了客館,直奔州衙大獄,伶仃提審秦驍。
這類事隻是走過場,她當然清楚。莫說她和玉嬛不心虛,哪怕真有貓膩,隔著這麼多天,該串供詞的也都串好了,鞠問也無用。遂平埋頭神,說得不慌不忙,想探探永王的神采,那位卻儘管低頭撥弄桌上茶具,未曾昂首。
在朝堂打壓貶謫,公開裡又派人庇護,這東宮葫蘆裡賣的究竟是甚麼藥?
……
過後派了人手到謝府外探查,成果卻叫他幾近跌了手中的茶杯——在謝府周遭暗中庇護的,竟彷彿是東宮太子的人?
玉嬛謹慎地瞥他一眼,旋即屈膝施禮,“多謝殿下。”
他笑起來很都雅,帶著美意似的,眉眼勾人。
現在再度被提到刑訊室,曾精光奕奕的眼睛已然暗淡。
“端五那日刺殺,你就在馬車上?”他親身問。
玉嬛本日穿得嚴實,領口幾近到了鎖骨,從那衣領裂縫往裡瞧,也隻要稍許烏黑。
過後,便輪到玉嬛。
玉嬛點了點頭,“當時民女嚇壞了,以是冇能看得太清楚。”
待玉嬛起家,他的目光仍未挪動,儘管將她核閱打量。
倒是那起伏的弧線曼妙,秀腮雪頷,肌膚柔滑得冇半點瑕疵。
“他戴著麵具,穿戴身……”她歪著腦袋想了下,“很淺顯的青衫,武功彷彿很短長。”
永王位高權重,身份高貴,天然是住在此處。
莫非也是發覺了謝玉嬛的身份,成心拉攏當助力?
“殿下恕罪。”秦驍的聲音壓得極低,含混而悔怨,“是卑職辦事……”
這回永王卻不再入迷了,目光微抬,徑直落在玉嬛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