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是曉得她有多寶貝這兩株花兒的。早間見她抱了一盆出去,就估摸著她是要拿去賣掉,這青陽花市已經成了氣候,那些花草行各有各的花圃,閒散花草那裡是那麼輕易賣掉的?他也冇多說,還想著如果冇有賣掉,等下竹枝返來的時候要好生安撫她一番。誰知竹枝不但賣掉了,還帶了個客人返來,還要把彆的一株也賣掉。
哦,四兩的是人為,一兩的是賞錢,一共就是五兩了。竹枝忍不住在內心換算了一下,馮家磨坊裡頭的粗麪粉是八十文一鬥,一兩銀子一千文,夠買多少粗麪粉?不過話說返來,一鬥是多少斤啊?這當代的斤兩彷彿跟當代的有些不一樣……
多年未現的一株新奇花草,加上一個帶著奧秘色采的故事,當人們口口相傳以後,這株花也會披上一層奧秘的麵紗而顯得與眾分歧起來。到時候,那小山穀裡頭的墨蘭,隨便一株拿出來也是代價連城了。
小福眸子子轉了幾圈還冇答話,簾子一掀,胡來俊走了出來,一掌拍到小福背上,打得他一個趔趄幾乎顛仆。胡來俊罵道:“托了馮家弟妹的福,你才得了客人的賞,瞧你這模樣,還真美意義叫她請你吃東西?倒是你要宴客纔對!”
小福摸著那銀錁子,又放在嘴裡咬了一下,驚叫著說:“乖乖,嫂子,你是在那裡碰上的這麼一名豪客?這脫手,嘖嘖,可真是太風雅了!”
竹枝展開銀票一看,五十兩,微微一笑並不在乎。代價低些又何妨?她並冇有奉告對方之前那株蘭草的賣價,對方給的這個代價也不算低了。再者說了,她也是看中這位周管事的能量,能在花市上直接去搶那位李記掌櫃的東西,就算不是地頭蛇,也是一條刁悍的過江龍了。
幾日不見,他一身灰塵,真像是在泥灰中打過滾一樣,傳聞竹枝將那兩盆墨蘭賣了,他有些迷惑地轉頭看著竹枝,彷彿在問,不是喜好得跟甚麼似的,如何說賣就賣了?
不過胡來俊既然能如許說,倒顯得他是真乾係本身,竹枝含笑聽著他嘮叨,表情好得不得了。
周管事抱著墨蘭,望著竹枝滿臉誠心:“馮嫂子直說就是,之前那位夫人給了你多少銀兩,我替主子辦差,天然也不會虐待了你。這株比先前那株品相還要好,我就在她給的代價上頭加你兩成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