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短鬚,周管事點頭笑道:“馮嫂子真是聰明,擺佈我也是替主子辦差,銀錢必定不能虐待了你。隻是你如許說了,我也就厚著臉皮給個低價,我們就當結個善緣吧!”說罷遞疇昔一張銀票,又打賞了小福一個五分的銀錁子,揚長而去。
見她停了,綱領從懷裡摸了摸,拿出一個小布包遞給竹枝說:“都給你收著。”
想到騙了這個誠懇人,竹枝內心有些不忍,說著說著就感覺有些無趣,聲音垂垂低了下去。
竹枝光是想,就能想到這墨蘭的將來,不由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竹枝展開銀票一看,五十兩,微微一笑並不在乎。代價低些又何妨?她並冇有奉告對方之前那株蘭草的賣價,對方給的這個代價也不算低了。再者說了,她也是看中這位周管事的能量,能在花市上直接去搶那位李記掌櫃的東西,就算不是地頭蛇,也是一條刁悍的過江龍了。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周管事本來隻當她是個膽量大些的婦人,聽了她這一番話,心中倒高看了她一眼。一來她並冇有直說之前那株墨蘭賣了多少錢,給多少全在本身,想來必定比之前本身在花市上的出價要高些;二來又跟本身攀上了友情,如果今後碰上,也算是熟人;三來表白了本身的心誌,賣花隻是臨時的,並不是悠長籌算,確切是個聰明人。
事理竹枝如何不曉得,隻是她依托本身慣了,包裡冇錢總感覺心神不安,再說這鬥花會到底是個甚麼行情,她也不曉得,如果鬥花會上叫人給抉剔出諸多弊端,說不定還賣不到如許的高價了。
摸了摸墨蘭的葉子,她心中多有不捨,但是目前這景況也挺寬裕的,誰也不會嫌銀子紮手。再者說了,青牛山的山穀裡另有一大片呢,如果實在割捨不下,了不起過些日子叫上綱領歸去再挖一株就是。
他也極懂事,並冇有去扣問竹枝的花到底賣了多少錢,隻是感慨客人風雅。
青陽真人,就托您的名頭庇護小女一二吧!
一席話說得竹枝不美意義起來,敢情她要付錢,還是粉碎了他和綱領的兄弟豪情?她看向綱領,瞧見綱領微微點頭,曉得他們必然之前就商討過了,也未幾說,慎重向胡來俊行了一禮,算是謝過了。
晚餐前,馮綱領也返來了。
哦,四兩的是人為,一兩的是賞錢,一共就是五兩了。竹枝忍不住在內心換算了一下,馮家磨坊裡頭的粗麪粉是八十文一鬥,一兩銀子一千文,夠買多少粗麪粉?不過話說返來,一鬥是多少斤啊?這當代的斤兩彷彿跟當代的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