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城裡的錢莊倒極是好找,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上銀樓錢莊比肩而設,這條街也因為銀樓錢莊的堆積名為金銀街。走進一家名為“聚寶豐”的錢莊兌了銀子,竹枝摸了摸懷裡的銀票和銀子,一陣肉疼。她還是第一次曉得,本來兌換銀子還要收錢,這是甚麼爛銀行啊?本來她籌算把銀兩存在錢莊裡頭,可一傳聞要免費,當即就打了退堂鼓。
她摸了摸懷裡的銀票,狂跳的心才安寧了一點。那人的眼睛,好可駭,說不上來是甚麼感受,歸正竹枝就感覺驚駭。
對於她是如何獲得這蘭草的,周管事也極其獵奇。定國的草木販子有專門往各地尋覓奇花異草的步隊,官方也有專門尋覓新品蒔花草的,普通都是兩人一組。一人熟知草木特性,稱為“探花郎”,另一人則是有幾分拳腳工夫,熟知田野環境的,名為“護花使”,兩人一組,往深山老林尋覓珍奇花草。
言語之間,彷彿跟竹枝極其熟稔,竟然開起了打趣。
隻是近百年來,山野中的各種奇花異草已經被搜尋得差未幾了,特彆比來十來年,根基上冇有甚麼新奇的種類問世。而因為眼界和出產力的限定,對於反季候花草和變異花草的培養也還冇有開端鼓起。蘭草在定國也有發明,但大多是生善於南邊暖和之地,品相嬌小矗立,並冇有呈現過墨蘭這類相對高大,且在寒冬開放的。以是竹枝最後說這是蘭草,纔會有人質疑。
竹枝從他身側探頭望去,抓她的阿誰閒漢正跪坐在地上,捧著本身軟噠噠的右手大聲呼痛,其他幾個要麼就擠在他的身邊,要麼就擋在他的身前,倒是冇有人逃竄,一副挺講義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