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乾活兒挺熱烈的,又能說說話。我一小我待那閣樓上,跟關鴿籠子裡似的一點都不好玩兒,我幫你擇菜吧!”
金輝愣了一會兒,拍著大腿說道:“哎喲,謝大娘丁大娘另有高三姑倒把我耍了一轉呢!我猴急地去跟馬六說了那事,現下她們又認媳婦了,我算哪門子事呢?那三個長嘴鴨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把我給坑害了!”他嘟囔了幾句,氣沖沖地反背動手歸去了。
滿勝聽後,獵奇地問了一句:“如何冇把金鈴兒叫去呢?單是大嫂二嫂四弟妹跟著去了?”
“能不說嗎?得叫你爹拿個主張呀!內裡這兩天傳閒話傳得緊,你覺得你不出門就行了?你喜好田易生娘曉得,家裡也想替你說下這門婚事,可現下田易生都不睬你了,這親還是能成嗎?當家的――”郭氏又問金輝,“你說呢?”
“哎喲喲,罷了罷了,”莊氏擺擺手笑道,“我就不想個當家的,說話冇人聽,又下不起狠臉子訓人,費錢冇個策畫,滿興(謝家老二)都老說我呢!說句實在話,要娘真不肯意把家交給你,我倒甘願秦梨花來管家,也好過那金鈴兒呀!”
金鈴兒立即反唇相譏道:“多謝大嫂替我擔憂,該如何答我內心有譜兒呢。你有這磨嘴皮子的工夫,還不如管管你那閨女,這會兒子又跑小閣樓上跟秦梨花混一塊兒了!”“混又如何了?下午不都說清楚了,人家秦梨花不是姐兒!”
“嗬!”莊氏難堪地笑了笑說道,“你怕是聽錯了吧?這些事輪獲得我來講嗎?再如何著也冇我的份兒,不是?我懶得費那精力去揣摩,反正今後誰當家,誰顧疼顧疼些我們閏虎就行了,他但是謝家的長孫呢!對了,金鈴兒,彆怪嫂子多嘴問一句,你嫁進謝家也有幾個月了,如何冇見動靜呢?娘但是盼著你給謝家開枝散葉呢!”
“從速說從速說!”莊氏立即來了興趣。三小我圍在空心菜籃子邊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倒把金鈴兒晾在了中間。
“行!”
“叫您看笑話了,我先走了!”曹氏用心漏了這個風兒,麵帶淺笑地分開了。
“說你娘個頭!”金輝衝郭氏罵了一句,“老子叫你備酒菜去,說了半天房門都還冇出,就站這兒嘰嘰喳喳地說了一抹子不要緊的話,真想把你那嘴皮子縫上!眼下把馬六哄歡暢了纔是閒事,金鈴兒都已經嫁人了你操心那麼多做甚麼?金秀的婚事要趕著這個風頭定下來,內裡那些人指不定會說她給田易生嫌棄了,隨便找個男人嫁呢!冇腦筋的東西,我瞧著你就來氣兒,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