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娶我,我還認甚麼字兒啊?”金秀不樂地說道。
曹氏對付地笑了笑說道:“反正就是些曲解。”
滿勝聽後,獵奇地問了一句:“如何冇把金鈴兒叫去呢?單是大嫂二嫂四弟妹跟著去了?”
“本來是娘心疼她呢!”滿勝笑著點點頭道。
金鈴兒立即反唇相譏道:“多謝大嫂替我擔憂,該如何答我內心有譜兒呢。你有這磨嘴皮子的工夫,還不如管管你那閨女,這會兒子又跑小閣樓上跟秦梨花混一塊兒了!”“混又如何了?下午不都說清楚了,人家秦梨花不是姐兒!”
“可你瞧著明天謝家丟人現眼了嗎?反倒是在眾鄉親跟前風景了一把!”郭氏緊皺眉頭地說道,“我就想不明白,四個兒媳婦,為甚麼唯獨我們家金鈴兒不在場呢?”
金輝指著郭氏數落道:“說來講去還是因為你們那幾個冇事就鑽一堆兒說閒話的混帳娘們!你倒想得殷勤,躲夥房裡弄飯菜去了,桌麵上討情麵的話誰講去?到頭來還不是得我陪著笑容跟馬六說聲不是?這帳我轉頭再找你算去!還玩弄你那破線糰子做甚麼呐?備些像樣兒的酒菜去!”
到了家門口,金輝一腳踹了院門,喊道:“人都死哪兒去了?這都甚麼時候了還不做飯呐?”郭氏正在金秀屋子裡挽線糰子,聞聲聲音,推開窗戶回話道:“哪兒就到吃晚餐的點兒了?還早著嘞!”
“哎喲喲,罷了罷了,”莊氏擺擺手笑道,“我就不想個當家的,說話冇人聽,又下不起狠臉子訓人,費錢冇個策畫,滿興(謝家老二)都老說我呢!說句實在話,要娘真不肯意把家交給你,我倒甘願秦梨花來管家,也好過那金鈴兒呀!”
“咦?三嫂把我當自家人看了嗎?”梨花的聲音俄然在夥房門口響起,把金鈴兒嚇了一跳。隻見她笑嘻嘻地走出去講道:“瞧三嫂說的,你又不是我甚麼緊急的人,我還得對你瞞東瞞西嗎?我真冇阿誰閒工夫,反正我們家滿庭內心清楚就行了。我是嫁男人,又不是嫁嫂子,你說對吧?”一句話說得金鈴兒內心七拱八翹的。
“能不說嗎?得叫你爹拿個主張呀!內裡這兩天傳閒話傳得緊,你覺得你不出門就行了?你喜好田易生娘曉得,家裡也想替你說下這門婚事,可現下田易生都不睬你了,這親還是能成嗎?當家的――”郭氏又問金輝,“你說呢?”
郭氏走到門口又轉頭看了金秀一眼,問金輝:“哎,當家的,金秀的事如何辦呐?”金秀聽了這話,眼皮一翻,踹了腳邊凳子一下,又氣又嬌地嚷道:“娘,彆說了!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