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我天然是陳默,他太體味朱翊鈞了,聞言大喜,說道:“有甚麼不好的?這天下都是萬歲您的,還不是您想去那裡就去那裡?”
陳默有東廠的腰牌,出入非常便利,三人很順利的就過了城門,本來去北裡衚衕,應當向南纔對,他卻打頓時了東安門大街。
“老爺,您走錯了吧?”趙振宇已經進入身份,忍不住提聲問道。
“對啊,這天下都是朕的,朕不過就是出皇城逛逛嘛!”朱翊鈞點了點頭,緊接著話鋒一轉:“但是那些文官每耳朵也靈,朕也實在是怕他每又……”
吃過晚餐,朱翊鈞公然從後門進了陳府,身後竟然隻帶了個趙振宇。陳默忙著將早就籌辦好的下人服飾遞給二人,打趣著服侍朱翊鈞換裝,待趙振宇也穿戴伏貼,從馬廄牽了馬,叮嚀府內世人誰也不準泄漏風聲以後,仍出後門,循護城河南行,直趨東安門。
春桃神采一黯,停下步子,強撐歡顏說道:“那你慢點,”一頓又道:“這回回京待多久,還來慈慶宮麼?”
“如何不說話?”
說罷一笑,看了看天氣不早,止住步子再道:“不走了,瞧日頭大抵未末申初時牌,朕得回宮看會兒摺子,你也歸去吧,早做籌辦。”
“這……不太好吧?”朱翊鈞有些心動,又有些躊躇,活這麼大了,他也不過就在皇城內折騰,偶爾去天壽山祭祖,多待上兩天,就惹得外廷那些文官們刮噪,搞得彷彿隻要他分開皇城,便十惡不赦普通。
“哦。說來聽聽?”
“錯不了,這邊路寬人少,你倆跟著咱就對了!”陳默答覆,並未轉頭,視野眺望大街劈麵那片恍惚的修建,恰是後代聞名的王府井貿易街一帶,現在,它有彆的一個名字――十王府!(未完待續。。)
“這些天你又刻苦了,”春桃將陳默送了出來,邊走邊道:“姐姐如果曉得,不知要心疼成甚麼模樣。”
但他畢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青人,對外邊花花天下的神馳比淺顯人更甚。“夜逛青樓”,甚麼都不必做,光是這四個字本身就帶給他無窮的引誘,所缺的,不過是有人在他身後推上一把,助其下定決計罷。
“甚麼放下架子?”朱翊鈞驚奇問道,很快醒過神來,明白了陳默的意義:“你是說,讓朕扮成你的侍從?”略一遊移,不由眉開眼笑:“妙極妙極,朕長這麼大,還從未這麼玩過呢!”
“說穿了也簡樸。不過喬裝打扮罷了,隻要您能放下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