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甚覺無趣，身子雖還坐在那，思路卻已飄到明日花朝節上，暗想沁瑤不知何時才氣出來，本身做的安排她會不會喜好。可惜他自小將心機放在習武學文上，不常出□□樂，對女兒家的愛好知之甚少，現在對如何哄得沁瑤歡暢都毫無眉目。

清虛子覷著鏡中顯出的異象，好久才嘲笑道：“若貧道未猜錯，那邪物每晚都今後門而入，再由此門而出，風雨不誤。倒有點意義，甚少見到這般守端方的邪物。”

裴公子瞥見清虛子等人，眸子裡毫無笑意，陰沉著臉朝幾人走來。

“可貴在此巧遇，世子，三公子，不與我們同飲幾杯麼？”陳四慣來會與人打交道，藺效和蔣三郎又是長安城裡數一數二的朱紫，早存了拉攏交友之意。

雅座裡頭還坐著好些勳貴後輩，都紛繁笑著起家，邀二人入內。

劉二公子應和似的點點頭，不無遺憾道：“模樣端的是人間難覓，身材更是冇話說，隻不會說中土話，每常說話，無人能懂，當時同去的也有很多江南才子，聽了說既不像吳語，也不像淮語，有人猜想，此女許是從東洋渡來，怕讓人曉得身份，偏扮作江南人，我等愛她風騷貌美，也懶得細究。”

裴氏佳耦道：“乃是府中後門，內裡便是三元巷，常日不常利用，隻偶爾有下人今後門出去采買些府中雜物。”

到得後院一處，鏡中黑霧濃得構成玄色霧珠，溢位鏡麵，往下緩緩流淌，清虛子見此景象，猛一頓足，昂首往前一看，見是一扇硃紅小門，忙問：“這是那邊？”

“哦，大郎眼下在督軍府任職，還未下衙，小女昨日才從書院返來，我和內人怕她驚駭，未曾奉告她這些光陰府中的異狀。”裴林接話道。

“說是永樂坊新開一家小明波樓，裡頭一名頭牌名喚春翹，生得妖嬈多姿，凡見者無不為其神魂倒置，近段光陰在長安申明大噪，劉二公子前日有幸一睹真顏，方纔一向讚不斷口呢。”陳四笑道。

清虛子師徒三人到了裴府，跟著裴林進得府內。

他今後堂探聽地看一眼，問：“府中的公子和蜜斯呢，為何不見出來。”

“夫人莫要多禮，快快請起。”清虛子凡是在外人麵前，無不做出一副斯文有禮的模樣，很能唬弄人。

話未說完，中間下人忽道：“至公子。”

劉二公子嗟歎：“夏公子你是不曉得，每逢此女掛牌接客，小明波樓均座無虛席，大家懷揣萬金，眼巴巴地等著做她的入幕之賓。偏這位春翹娘子與其他女子分歧，不愛才調和財帛，隻愛色彩，每回自行遴選恩客，非俊少者不能得其青睞。我去過幾次，砸出來了好幾千兩銀子，喝了一肚子茶水，連春翹娘子的手都冇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