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常嶸的一貫風格。
藺效眯了眯眼。很明顯,這是個荒廢了有一段光陰的村落,村落裡的每一處氣象都表白它曾經熱烈不凡過,卻又詭異地在某一時候嘎但是止。
藺效回身望向村落,暮色中的屋舍們彷彿有了暗中的生命力,沉默地與他對望。破敗的窗棱後鬼影憧憧,的確下一瞬便要破窗而出。
騎士中領頭的少年約莫十六七歲,生得白淨漂亮,光陰的刀鋒尚未在他稚嫩的臉上留下陳跡,他帶著凜然的神情直奔藺效而來,甫一上馬便急倉促開口道:“主子,部屬幾個去四周察看過了,這村落四周冇有村民,冇有堆棧酒館,連寺廟都未曾發明!”
幾間屋舍前還掛著早已退色的衣裳,每一處屋梁下都結著厚重的蛛絲網,滿目蕭瑟,到處破敗,唯有村頭枯井旁靜臥著一隻紅色釉漆麵的撥浪鼓,色彩還儲存著當初的光鮮,彷彿是這個村落獨一與文明接軌的事物。
凝神一聽,彷彿還可聽到稚兒憨憨的笑聲。
“我們下山探路時,看到這羽士鬼鬼祟祟跟在我們身後,問他為何會呈現在此處,他卻支支吾吾,部屬思疑他企圖不軌,便將其拘了來了。”
藺效不置可否,皺眉看向麵前的羽士,年紀約莫4、五十歲,八字眉,山羊鬚,跟身上的臟道袍相反,麪皮倒很白淨。
見常嶸氣勢洶洶果然提刀大步而來,又連滾打爬地一麵躲一麵喊道:“你若殺了我,就真的走不出這座山了!你可知此山是何來源?!”
常嶸將佩刀在空中揮動出一個標緻的弧度,刀尖遠遠地指向羽士,怒聲道:“好好說?我們被困在這破山中整整一日了,彆說活著的人,就連一隻飛禽走獸都冇瞥見,你這羽士好端端地蹦出來,又這般形跡可疑,不消說,這山裡的圈套多數是你搗的鬼!小爺現在就殺了你,免得你再變出彆的障眼法來害人!”
那種令人絕望心悸的感受又來了,藺效死力收斂心神,將視野生硬地移至他處。
羽士見常嶸收刀回鞘,懸著的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裡,他擦了擦鬢邊的汗,剛要開口,昂首瞥見隻剩殘殘光暈的夕陽,麵色一變:“唉喲不得了!太陽就要落山了,諸位將士速速跟貧道一道下山,入夜之前若還未下山,可就真就走不出去了!”
世人領命,常嶸仍將羽士像來時那般丟在頓時,一馬搶先,率先在前開路。
這羽士被常嶸身後的將士拘在頓時,身上的道袍臟兮兮的,與暮色泯然一色,再加上藺效方纔心神不定,一時倒未曾發明多了這麼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