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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芫掩袖咳了一聲，柔聲道；“剛纔喝酒喝得急了些，這時候已好了。對了阿孃，康平要我今晚留在宮裡陪她，不知阿孃可同意。”

夏芫嘴角高高翹起，轉頭一看，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七哥哥。”

“這是阿孃前兩日做的綏餅，記得客歲您和師兄都說好吃來著。”

“師父估摸你快來了，正要出來迎你呢。”阿寒笑嗬嗬的，一邊往觀內走一邊轉頭說話。

“我也不曉得。”沁瑤點頭，這是她這些光陰以來最想不明白的一點，像半頭鬼如許新死不久的遊魂，空有一腔怨氣，卻因尚未修煉出煞氣，多數隻能盤桓在死時的地點，冇有四周飄零的本領，這半頭鬼竟能由城郊一起行到雲隱書院，想想也真是夠出奇的了。

“另有耶律大娘做的金鈴炙和紫霜糕，曉得是送到觀裡來的，特做了素餡。”

俄然福元跑出去道：“道長，外頭來了一名客人，急請道長出去呢。”

沁瑤跟師父一一交代明白，便要將幾個食匣收到床旁的大櫃子裡，翻開櫃門，清算了一通，忽見最上麵一層擱架上放著一個一尺見方的錦盒，被一眾盒子擋在背麵，極不打眼。

清虛子剛將帶著幾分澀意的目光從阿寒身上收回，昂首見沁瑤正捧著那錦盒細研討，麵色微變，忙起家將錦盒奪過來道：“這東西可不敢讓你玩，弄壞了可一年都冇處所買。”

德榮訝笑道：“你們常日在書院時便總在一處，甚麼話非得今晚說？”

吳王內心迷惑的感受一閃而過，笑得有些勉強道：“如何這副神情？不是你約我來的麼。”

邊說邊順手從匣子裡拿出一塊，遞給在一旁害饞癆似的小福元。

清虛子深覺得然，接話道：“緣覺這幾日一向在查此事，說不得有些發明，明日需得去趟大隱寺纔是。”

最後取出個極精美的小食匣子，“寶榮齋新出的桂花糕，我書院裡的同窗說好吃，我便多買了幾盒，想給您也嚐嚐。”

因是中秋，早晨宮宴時人來得非常齊備，不但德榮公主一大師子，就連大病初癒的瀾王也早早到了。

沁瑤有些意想不到，刹時眼睛一亮，忙高歡暢興應了一聲，拉了藺效道：“走吧。”

清虛子不接話，親身將盒子鎖到床後一個小櫃子裡，將鎖匙慎重地收到懷裡，坐下後，怕沁瑤還要詰問，忙轉移話題道：“上回你送來那遊魂為師已經瞧了——”

“鬼劍士所殺？”沁瑤倒冇想到這一層，“那日聽馮大哥說過，這幾人的屍首是在長安城郊發明的，那鬼劍士莫不是殺了這些人後，又潛入了長安城持續作怪？可那半頭鬼的夫人又去了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