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魁拔！老天子宅兆養出來的守靈惡鬼！”他們信誓旦旦地說：“一準是盜墓的挖開了永陵，把那邊邊的妖物放出來了！一到夜裡就跑出來殺人喝血，白日躲在棺材裡睡大覺。”

有人辯駁說：“春徒弟甚麼本領？他能被狐妖咬了？一準是個更短長的妖物！”

“小妖怪？你這話說出口老臉不臊得慌？”何歸往地上啐了口，說：“阿春一走，你是本相畢露了啊！上身人類，坑蒙誘騙，下一步想如何著？學著那妖物殺人嗎？你就不怕再遭一次雷劫？”

“喵嗚。”狸貓妖拱了拱春長風的胳膊彎，彷彿是表達感激，但就鄙人一秒它俄然伸爪朝著人臉抓疇昔。春長風本能地閉上眼，幸虧玉秋就在中間，一把掐住狸貓妖的後頸皮，陰測測地彎起嘴角暴露兩個小“虎牙”。當然了，虎牙是春長風看到的，狸貓妖眼裡是那小狐狸亮出了獠牙，威脅的意味很較著——“再敢跑，咬死你。”

玉秋用心聽著兩人說話，冇留意讓狸貓妖鑽了空子，它吭哧一口在玉秋的手上咬出來了兩個血洞穴。玉秋吃疼放手，狸貓妖然後縱身一躍跳上了屋簷。

幸虧是何歸上前來突破了兩小我之間的沉默與凝重，他說：“殺死阿春的是昨天下午哭喪的老頭，他和狐妖是一夥的。”

狸貓妖眯著眼睛，舔了動手背：“說甚麼？人都死翹了。”

圓溜溜的貓兒眼睛，短短的小鼻子，小黑爪子縮在肚皮前。春長風看著它那副不幸模樣，有點不忍心，忙從玉秋手裡挽救出來抱在懷裡。

狸貓妖盯著何歸，問：“你到底想乾甚麼？”

“我學藝不精，冇甚麼真本領的。”狸貓妖見跑是跑不掉，因而換了個戰略，委委曲屈地低聲說：“我是個冇用的半殘廢，隻怕做事做不好，倒成了拖累。我現在也就能跟老太太一起討口飯吃……何爺，你如果看不慣我哄人，明兒我把錢還歸去就是了。”

“玉秋。”春長風叫了一聲。

何歸側頭看了眼小狐狸，說：“我腿腳不好，讓玉秋跟著阿春追了出去，但路上她跟丟了。等再找到阿春，人已經被捅，隻來得及跟玉秋交代兩句就嚥了氣。”

“狐妖逃往了新城監獄。”玉秋站在門前低聲說。

“爺爺為甚麼不讓我跟著他去？”春長風問。

“我要……”狸貓妖拖長腔調，眯著眼睛墮入了某段回想裡，好半天後說話：“我二十五年前丟了一顆小孩拇指大的天藍翡翠，你幫我找返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