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賴教員,深更半夜的,有急事麼?”
每天太陽是舊的,訊息倒是新的,說也說不完,數也數不清,幾桌子的人,一邊說,一邊聽,一邊可惜、感慨、唾罵。
賴教員走後不久,蔣碧秋扛著一把鋤頭從內裡走過,因為分緣好,都號召她坐坐。
“林耀錫給了!”老闆唱道。
“有唆使(事)!是不是逮起那狗東西到處亂操啊?快過來,教員的號令!”
最吸惹人的,是偷偷摸摸搞地下事情、底下事情的段子,小口呷著茶水,明顯內心暗自神馳,卻用最暴虐的言語謾罵漫罵,不為彆的,僅僅因為當事者是彆個,而不是本身。
“唉,這兩天有點拉稀,你先本身處理一下嘛。”
“不耍了,歸去有事。”
“他二姐林玉蘭,跟你是同窗啊。”張嬸也搭話了。
“喂喂,美芝姐,啥子事?”
張嬸在罵,劉二嫂不愛說話,不罵卻不可,為證明自家明淨嘛。
“等兩天不來,休怪教員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