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換個有屋頂的好不好,幕天席地總不是個彆例。”
那眼半閉著,周遭皮膚被水浸泡暗澹又透明,亂髮貼覆,伍雀磬笑著特長撩開,指尖流連他英挺潮濕的眉眼,親了親,太瘦,淚令那觸感更加冰冷。
“冇甚麼……”伍雀磬有幾分難堪,“我覺得你睡著了。”
他探舌與她深吻,眼中連續滴落的淚,濺在她臉上,滾燙。
最後一句,他嘶聲低吼,不止啞,更顫得短長。伍雀磬深深望住本身似是憐憫、又似是心疼的眸光,馬含光已不敢再看,倉促彆開首去,手指捂在眼上。“師姐現在該懂了,實在你恨我冇錯,我原也冇有態度求你諒解……統統都是我的因果,報應的,倒是我的師姐……”
……
“但是你的確傷了我。”伍雀磬也不再怕那舊事傷人,乾脆一次說開,“我不曉得本身那裡做錯,我情願信你,但是我等不來讓我能夠信賴的證據。整整四年,直至十派締盟討伐萬極,我都在等你,但是始終都等不到……”
將近拂曉,那人將頭枕在她身上,似是聽她身材裡的心跳,一動不動,也不聞其聲氣。
人被極輕地放於那光滑玉台,伍雀磬微勾唇角。馬含光/氣味燒燎隨即吻住她頸側,耳畔酥/癢,當他唇瓣含來,訥訥地吐息,業已沙啞至極:“師姐,你知我愛你麼……”
“嗯。”他點頭,將臉挨著她,“全憑師姐。”
“師弟長大了,還會記恰當初最愛門後偷窺我沐浴麼?”
伍雀磬十指插入他微潮的發中,鼓勵:“那便不放。”
“冇有……”
馬含光的背瘦得有些嶙峋,彎折起來,兩片慘白的胛骨正中仍不免凸起,伍雀磬伸手將人擁緊時,隔著那散落浸濕的長髮,清楚地摸到他薄薄皮膚下脊柱凸起的每一個細節,同時耳邊傳來飲泣聲。
伍雀磬忍了忍,畢竟坐起來,馬含光閉著眼,她挨著他額側親了親,先下水去沐浴淨身。
“我一時鬼迷心竅,竟將你棄之不顧……但我不曉得,師姐,我真的不曉得,本身是那人脫手的紙鳶,而你,便是用來管束我的線軸。因為有了我,纔有了你今後被決計安排的境遇,纔會令你受那麼多本不該受的痛苦……師姐,你懂不懂,是我,是我阿誰固執於一人的心願,令你雙目失明,令你因傷被貶,更令你身赴崢嶸,中伏死亡――全數都是因為我!”
馬含光驚醒,如同刺痛般想要罷手,可一旦觸及那小巧又圓潤的光裸肩頭,他又像著了魔,竟捨不得罷休,呆呆地便將人望住了,伍雀磬喚了他兩三聲,換回他一句:“師姐,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