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尷尬地位[第1頁/共5頁]
“當真被我吃了。”馬含光語聲中異化不耐,卻並不如何挑釁,挑釁的是那話中內容。
此話一出公然引得四下竊保私語。萬極宮雖有嚴苛品級,但到底是為禍一方的邪魔外道。很多時候正與邪的視角隻在於正道要扯端方,甚麼都離不開一個禮義尊卑;相反正道更看重於氣力,強者為尊,誰的拳頭硬誰說話。那雲滇深處一群坐鎮總壇的宮主長老,想當初不也是浴血四方大殺特殺,才創下了本日一板一眼的教條。
“這能怪誰?總壇識人不清,我們是開分壇又不是開善堂,人廢了便是廢了,管他如何廢的為誰廢的。連個攝元功都練不好,這等貨品還叫人供起來,我看那幫元老必然是老眼昏花――”
張書淮一步上前,“馬含光你夠了冇有!他不過一名分壇小弟子,你馬副壇主名震總壇,也美意義同他普通見地!”
“有勞尊使掛念。”
眉眼冷酷,馬含光答:“並無不好。”
沈邑嗬嗬一笑,一副就知你會如此的神采,又問:“傷勢如何了,你方纔那般脫手當真冇題目?如果氣不過那群人,我可替你一一宰了。”
“嗯,一共有幾個?”
話落甩袖拜彆,四周圍無人敢叨半個“不”字。
“你――!”
“一年了,”沈邑收了笑,“你這一年過得可好?”
“彆多管閒事。”
不止張書淮,壇主官勇先前一聲暴喝,恐怕也已想到此點。
“馬含光,你給我站住!”
“不必。”馬含光道,“不是氣不過,隻是民氣所向,是時候變變風向了。”
可現在卻不一樣了,張頭子鎮靜又帶著幾分不屑地心想,時過一年,馬含光的老底早已大小無遺十足透露,他究竟哪來的臉裝腔,又仗得誰的勢如此橫行無忌?
“哪個是真的,還是全都是假的?”
“你?已決定要參與血脈重歸萬極一事?”
馬含光不半晌卻又收了腳,冷道:“此人經脈已碎,今後與廢人無異。萬極宮不留廢人,來人,拖出去。”
“三個。”沈邑答,“我明日便要解纜前去東越,那邊也有一個。”
官壇主身邊另一名老者言道:“副壇主起初閉關三月,攝元心法的修為該是大有進境,不知已達幾重?”
對方一聽大駭,咽喉處叫馬含光死死掐著氣也上不來,手舞足蹈想要扒開此人桎梏,但是臉孔漲得血紅,卻無濟於事。
具有清秀人名,卻生得臂寬膀圓、方臉彪悍的張頭子,每見馬含光,必暗搓搓怨憎出一抹妒婦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