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含光的確要被她氣笑,既然曉得他可貴升起的一點憐憫之心,就更該共同著見機些,因為馬含光偶然也分不清,她那些越挫越勇的依靠與自討敗興,是否的確有幾分發自至心。
正如他在憐憫廖菡枝。
“我催促你練功是從近兩日纔開端的?”他丟下濕衣,水珠由手背滑至指尖,清透小巧,想來也該甚為冰冷。
“另有,”馬含光道,“各取所需之意,代表我不是不知你內心在想甚麼。一開端我的確是看走眼,纔會當你小小年紀能夠任我擺佈,但明顯你共同我的啟事不在於我的各種威脅。你不怕死,我又何必拿你我氣力的差異當作洋洋得意的籌馬?既然你心中有所求,那麼坦誠合作也何嘗不成。你有你的圖謀,我有我的目標,說穿了還是各取所需,無謂貫上惺惺相惜的浮名,更不必在隻要你我二人之時表示得如此謹慎摸索。你的那些決計逢迎,有幾分是出自至心;乖順與聽話,又有多少是出於害怕與讓步;抑或是如藏拙的武功普通,十足隻是一種假裝――這些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