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甚麼?”伍雀磬躺著問,“玄極――”驀地一骨碌爬起了身,“玄極金丹?!”
一個能於山盟海誓後將她棄之不顧,時隔多年後滿心爭名逐利的人,除了陌生還真不剩甚麼了。
馬含光左手隻在伍雀磬一側耳畔悄悄撩了下,髮絲順手指被掛在耳後,伍雀磬全部耳廓漲得通紅,更要躲,被馬含光揪住。
伍雀磬愣住,好久才問:“你謀甚麼?萬極宮?”
“你無需曉得,在那之前你已奪得宮主之位,這是我給你的目標。”
“傷在肺經該伴隨劇咳。”伍雀磬明顯不信,馬含光道:“是想咳,但尚可忍耐。”
“你!這與春秋有何乾係?!你笑甚麼笑?!”
“我給你的丹藥呢?”馬含光問。
“很簡樸,丐幫大半弟子追我下山,而君山上保衛森嚴之處並不太多。”固然森嚴,妙手卻多在山下,淺顯弟子攔他不住。
馬含光隻是經驗人,不氣也不惱,見伍雀磬討了饒,不耐煩給她瞧了瞧傷勢,手掌於她高腫的麵龐上狠狠揉搓幾下,黑得很。
伍雀磬原想挑個機會把借屍還魂的奇遇和盤托出,但是她現在思疑,對方是否還記得她。
馬含光神采愈發內斂,與伍雀磬扳談卻不拿她當孩童應對,反倒似對待一個與本身年事劃一之人,慎重峻厲。“有些話一開端就該說清,於你我都隻要益無弊。之以是奉告你這些,是因你身為萬極少主,終將有機遇比賽宮主之位。不管你誌願如何,那些覬覦此位的合作者都會視你為敵手。即便你放棄,不去參與,也不會有人美意放過你。你該曉得,隻要死人纔不會對其彆人形成威脅,而若不想死,你隻能進,不能退。至於我,我會竭我所能助你登上宮主之位,前提是你要與我一樣,有此爭勝上位之心。”
馬含光眸光微動,瞧著她一副女娃麵龐,卻端著正兒八經的神采,因而緩了腔調道:“你很好。”
伍雀磬掂了掂對方給她的小瓶,想也冇想順手揣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