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出去道:“六蜜斯來了。”
收了紙條,莊顏驀地笑了,這侯爺,真是固執跟惡棍呢。那且看看到底有多剛強吧。
幾天下來,崔實已經衣帶漸寬,人也朽邁很多。傳聞在家中開端長脾氣了,向來怕妻的他,竟然敢訓妻了。
見狀,莊顏迷惑了,問:“你不歡暢?”
大熱天,莊顏坐在屋裡還打了個噴嚏。蓮兒看著溶解的冰塊道:“是不是冰放多了?奴婢覺著也不冷呀。”
莊顏坐疇昔摟著她輕拍她的背,安撫說:“那就聽姨孃的話,嫁的好一點,讓她去的放心些。”
接了人來,莊顏叮囑了藍煙幾句,跟她說要去的是常喜堂,就在中間的院子,又跟她說碧泉居的薑媽媽也去,是個可托的人,叫她放心來往。
知是藍煙來,莊顏命蘭兒去接。
黃不羈起家,扯了扯青色直裰,道:“那我便不留了,恰好去看了你母親就走,平南侯催我幾道啦,也不知他比來如何迷上戲文了,你外祖父還說我把侯爺帶壞了。”
“如何了?西府產生甚麼事了?”
無益可圖,嫁個庶女疇昔又算甚麼。
黃不羈本日來此不是看戲的,戲園子人多口雜,能探聽的動靜也很多,他昨個就傳聞某個縣丞的親戚住在京中,常愛來看戲。
龐致叫常隨跟出去看著,卻見黃不羈碰鼻了。聽了常隨彙報,龐致看著他腰間的令牌,道:“去幫他一把。”
雖冇帶官職入翰林院,翰林院學士又豈敢真的使喚平南侯修前史,龐致的閒暇工夫天然多,不忙的時候他就去殿中找崔實,每見他在長案前埋頭苦乾,就去“請教”幾句,叫他不得閒。或是去宮中,待崔實陪侍皇上的時候,問幾個刁鑽的題目,叫他汗出如漿,日日提心吊膽。
少女雙眼霧濛濛的,垂著頭低聲道:“我……姨娘病了,她說讓我本身掙一個好出息,今後能夠再也不能相見了。”
聽莊顏這麼一說,莊佩就更加偏向於縣丞了了,做他的後妻彷彿比秀才正妻好很多呢。
莊顏噗嗤笑出聲,道:“胖的阿誰纔是秀才,這個瘦的是縣丞老爺。”
至於秀才家裡就一言難儘了。一個孀婦把孩子拉扯大,實屬不易,但也寵嬖得過分了,見不得兒子受一點委曲,常與人吵架。窮秀纔沒甚麼了不得的功名,“讀書人”的弊端沾了很多,隻曉得死讀書,很不顧忌情麵薄麵,獲咎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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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顏看她神采不大好,打趣道:“這兩日急得睡不著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