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實在說不出她現在與燕玄燁到底是甚麼乾係。
身硬如殭屍,硬是挪進了屋子。
謝晚凝太熟諳這個了。
謝晚凝趕緊答道:“去去去。”
馳驅了一整天,謝晚凝確切乏了,但又怕燕玄燁俄然呈現,以是隻敢和衣而睡。
可駭如此。
燕玄燁“嗤”了聲,“最好如此。”頓了頓又說:“本侯此生最恨叛變,記著了嗎?”
“你和那刺客倒還挺熟的?”
燕玄燁氣定神閒站在門口,一手仍背在身後,另一隻手不知從何變出一把長劍。
燕玄燁緩緩扭頭,“你是真……不曉得男人的腰摸不得嗎?叫你幫我捶背,摸我的腰做甚了。莫不是……”
隻聽那人說:“燕玄燁,你罔顧人倫,本日就是你的死期!”
謝晚凝氣得臉鼓起來,拉過被子,氣憤地躺下。
謝晚凝趕緊否定,“不是不是,我……我隻是……”
馬車一起晃閒逛悠地行駛著,幷州悠遠,起碼需求兩日的車程。
謝晚凝俄然一陣心慌,隻是一時想不明白這心慌從何而來。
話音落,便是一個疾衝。
顛末方纔的折騰,她此次是真的乏了,未幾時便進入夢境,隻是並未敢睡得太沉。
自從重生返來,這已經是不曉得第多少次被人拿劍相對了。
快速梳整了下,謝晚凝便往府外走,此次換了一輛淺顯些的馬車。
燕玄燁才緩緩直起家,彈了彈衣袖,“那最好。”
門關上的那一刻,謝晚凝纔敢猛喘大氣,渾身有力般癱坐在床上。
“哦?那要看你有冇有這個本領了。”客房的門“哐”的一聲翻開,門外站著神出鬼冇的燕玄燁。
謝晚凝心中發瘋,你累我就不累嗎?
謝晚凝第一次對於這個弱冠之年便交戰疆場的燕侯有了清楚的認知。
從都城前去幷州的路,是一起向北,氛圍中難掩枯燥,夜晚也略顯蕭瑟,房外各種蟲鳴聲摻雜在一起,刺耳。
謝晚凝吞了吞口水。
黑暗中,謝晚凝猛地展開眼睛,下一秒,隻覺喉嚨處被一個硬物抵住。
房門翻開,亮光透了出去,謝晚凝才瞥見刺客一身玄色行衣,臉也全被蒙起來,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內裡。
“懦夫饒命,懦夫饒命!”
到了早晨,馬車停在一家粗陋的驛站。
關上門,謝晚凝才俄然認識到,燕玄燁隻是用心在她麵前向掌櫃要了兩間房。
刺客一聽是女人的聲音,特地靠近看了看,待真的看清謝晚凝的麵龐,瞳孔微微放大。
劍來襲,劍氣挑動他的頭髮,隻見他微微側頭,便將刺客那一招躲了疇昔,又趁他來不及收劍之時,驀地拽住刺客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