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過後,我本想叫仲尋去尋你,給你賠罪報歉,但是尋遍都城也冇找到你,想來你定是對我家仲尋過分絕望,故而不想見他。”
那男人正定定地看著她。
那人接過枕頭,冷冷道:“你現在很有力量是吧?”
謝晚凝的眼睛刹時亮了亮,“是。”
……
燕玄燁終究還是要去幷州了,那去幷州是不是也意味著他要將患疫之人趕儘撲滅之日將要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謝晚凝嘴唇微麻,心跳如打鼓,覺得燕玄燁籌辦停止下一步行動時,他卻退開了。
謝晚凝豁然地笑了笑,“鬱太醫,不必了,鬱仲尋對我所做的事,是我這輩子都冇法忘懷的。”
謝晚凝下認識看了那處,隻見那邊被鼓鼓地撐起,已經經曆過一次,她太曉得那是甚麼了。
高大暗紅色帷幔裡,模糊瞧見一個精瘦的身影,慵懶地斜躺在床頭,手中捧著一本書,不經意間翻動幾頁。
鬱太醫感慨道:“若你師父在,此事或許另有可轉圜的餘地,我醫術不精,實在無能為力……”
想罷,謝晚凝顧不上已經褪了外套,卸了釵環,直往外奔。
“對了,你師父現在那邊?”
謝晚凝驚呼一聲,撈起床頭的枕頭便往那人身上丟。
他分開,謝晚凝纔敢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我……我是燕侯前陣子帶返來的,找侯爺有要事相商。”
謝晚凝吃驚地轉過甚看漫音,“侯爺要去幷州?”
翌日一大早,天賦矇矇亮,深紫色的天空裝點著點點繁星,大大小小,不計其數。
謝晚凝麵前蒙了一片霧氣,雙眼淒迷,望著燕玄燁,“侯爺息怒。”
謝晚凝嚇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還不走,是想讓我接著做嗎?”燕玄燁哂笑道。
哥哥下落不明,對謝晚鶯的仇還未報,又被捲入皇室的詭計,她現在還需求燕玄燁的庇護。
燕玄燁“嘖”了聲,“本侯要那東西有何用?”
是燕侯。
謝晚凝點點頭,“奴婢還是想嚐嚐。”
戰戰兢兢翻開門,俄然聞得一陣清爽安神的檀木香味兒。
狹長的丹鳳眼充滿了情慾,嘴唇亮亮的,紅得如同剛出水的櫻桃。
謝晚凝怔了下,“甚麼……好處?”
方纔鬱太醫提起師父,才恍然記起。
燕侯府如何個個滿是陰晴不定的火爆脾氣!
燕玄燁展開半闔的眼,“哦,那我有甚麼好處?”
暗淡中,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燕玄燁“嘖”了聲,低頭看看,然後猛地拉過一旁的被子擋住身上。
謝晚凝一展開眼便見床頭坐了一個男人。
“何人擅闖燕侯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