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一襲紅色長袍的國師點一點頭,將視野從蘇綠檀的臉上挪開寸許,道:“本座告彆,待侯爺醒來以後,如有異狀,夫人可再令人持名帖來尋本座。”
若算起來,兩人結婚半載,徹夜當是第一次有了“肌膚之親”。
果然如國師所言,中情蠱的人,會進入綿長的夢境當中,外界加以刺激,夢境就會呈現旖旎春光,身材也會呈現反應。
俄然生齣戲弄鐘延光的心機,蘇綠檀哭道:“你這負心漢竟忘了我……你我疇前在書房共飲交杯酒,夜裡臨窗剪燭。我在宅子裡待悶了,你還讓我女扮男裝,攜我同陸清然他們曲水流觴……嗚嗚……你是不是把以往你我恩愛密切之事也給忘了?!”
……剛說甚麼來著?
固然斯人已逝,鐘家太夫人羅氏仍舊成心報恩,也為蘇家惠女所打動,遂承諾與蘇綠檀一同去寶雲寺進香,聽她道明原委。哪曉得羅氏在寶雲寺替孫兒順手求來了一支姻緣上上簽。
鐘延光聲音不大道:“能夠讓下人來替我洗濯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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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毫有力量,鐘延光憋紅了臉,道:“女人莫哭,你先找管事媽媽來同我說說,到底是如何回事。”
蘇綠檀心口噗通噗通的跳,眨了眨眼,不記得她了?那也……不記得他愛不愛她了?
然,蘇綠檀畢竟是歡暢的太早了,鐘延光一次比一次泄的少,但一次比一次耐久。
胸前突然壓下一對軟物,鐘延光漲紅了臉,卻因昏倒數日,四肢早已痠軟有力,隻得冷冰冰切齒道:“你給我起來!”
眼神似兩道暗箭射疇昔,鐘延光細細打量麵前女子,隻見她麵若桃瓣,黑眉卷睫,大眼豐唇,美豔無雙,一身潔白的裡衣微微敞開,肚兜下滑,暴露一片春光,一點都不像良家女子。他冷著臉詰責道:“你是誰?”聲音比方纔還冷了幾分。
燭火燃儘,蘇綠檀怠倦地趴在鐘延光身上睡了疇昔,纖細的手臂搭在他的腹部,蔥白的手指還捏著某處。
蘇綠檀道:“一會兒傳太醫來診治,莫非你要這模樣麵見他們?”
避著鐘延光手臂上的刀傷,蘇綠檀替他脫去了外袍和褲子,隨即把手伸進被窩……
蘇綠檀下床以後,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吐氣之聲,她抿著笑穿好衣裳,出去安排。
蘇綠檀點頭,喚了陪嫁的蘇媽媽過來送人,便回身折回了閣房,坐到床邊,盯著躺在床上,連閉著眼都那麼豐神超脫的鐘延光。
丫環夏蟬跟進閣房,憂心忡忡喚道:“夫人。”